未時,也就是下午2點左右,任俊傑和阿福在城裡走走逛逛,現在阿福手上已經是拎著大包小包了,只要是任俊傑看著好玩的東西,任俊傑都會停下來看看,再大手一揮,收入囊中。
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翻譯過來就是,有錢任性)
在這新昌縣裡,任俊傑的臉上就差寫上不差錢了,幾乎城裡的商戶都認識這位任大少,所以價格那都是隻高不低,講低了那就是看不起任大少。
這是原主以前的想法,現在任俊傑也是這麼想的,他家有錢,有花不完的錢,何必去討價還價,浪費口舌呢?這不是貶低自己嗎?當然了,也並不是像原主那樣冤大頭,畢竟他是有長腦子的。
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任俊傑都不會眨眼,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前世他已經吃過苦了,今生必定要瀟瀟灑灑的活這一回,要不然就對不起老天給他這個穿越的機會了。
現在任俊傑也習慣了當個大戶人家的敗家子,一個字,爽,這種感覺就如同流水般那樣順暢,不對,是像拉稀般那樣順暢,再也沒有心疼錢的便秘感覺了,這也就是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此時,主僕二人來到了第二大街的街上,相對於城中間的第一大街而言,這第二大街就顯得有些蕭條了,不過人還是挺多的,兩邊都是二層小樓,各種行當都有。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棟裝修看起來很新的茶樓,從外邊往裡看,濟濟一堂,座無虛席,還能隱約聽到裡邊那幽婉的琵琶聲。
蘭蘭?任俊傑想了想,腦袋裡浮出一妙齡少女,風姿還挺妖嬈,哦,是迎春樓的花魁啊。
說到這蘭蘭,原主也是人傻錢多,純純就是一個大冤種,原主就曾在迎春樓與一名外地客商對賭,就只為蘭蘭那一笑,砸的錢越多,蘭蘭自然就越想笑。
就原主那好大喜功,死要面子的個性,任俊傑都懷疑那客商是不是蘭蘭找的託,而那蘭蘭只能看,不能摸,原主他圖啥?不就圖那當榜一大哥的樂趣嗎?
任俊傑理清了思路,清了清嗓子,擺擺手笑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本少現在已經浪子回頭了,最近一直在家讀聖賢書,你們可別來影響我讀書上進啊”
胡耀祖笑了,就你這腦子,還讀聖賢書?讀得懂嗎?
想是這樣想,不過胡耀祖還是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哦?不知任兄最近讀的那本聖賢書?”
任俊傑想都沒想,晃了晃腦袋,正色道“《春秋》”
眾小夥一愣,大眼瞪小眼的,任大少真的浪子回頭了?
趙德柱反應過來後,笑哈哈說道“哎呀,以前我就看任兄猴精猴精的,將來肯定是有大作為的啊,讀書好啊,不錯不錯”
李有財眼睛轉了轉,一臉的壞笑,說道“是啊,就咱們任兄這聰明勁,遲早會考上狀元,光宗耀祖的啊”
這是不是把他捧得太高了?要是原主的話,估計就被這甜蜜炸彈給炸迷糊了,自己什麼德行,心裡沒點數嗎?任俊傑心裡暗暗想著。
緊接著,任俊傑擺擺手笑道“誒,李兄此言差矣,本少爺讀書又不是為了考試,少爺我讀書,那是因為讀書明理辨是非,讀好了書,以後才不會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說完,任俊傑別有深意的掃了他們一眼。
眾人又是愣住了,啥意思?這任大少的眼神不對啊?
胡耀祖打著哈哈,扇著手裡的扇子,說道“任兄這麼聰明,在這新昌縣,哪個敢騙你啊,哈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一個笑話”
李有財附和道“是啊是啊,任兄人中龍鳳,哪個不長眼的敢騙任兄?”
任俊傑還有地方要逛呢,沒空繼續跟他們扯下去,便揮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忙你們的吧,本少爺還有事要辦呢”
趙德柱聞言,連忙說道“啊?任兄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不跟我們去賭館玩兩把?咱們好久都沒碰面了,今天好不容易相逢,一起試下今天的手氣如何?最近小弟對於牌九,那是略有心得的”
任俊傑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沒興趣,以後這種事別找我,小爺就快要成親了,以後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像你們那般瀟灑,阿福,我們走。”說完,任俊傑吃下最後一顆糖葫蘆,轉身自顧自的走了。
阿福聞言,應了一聲“是,少爺。”接著便屁顛屁顛的跟在自家少爺身後。
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面面相覷。
都說十賭九輸,一旦粘上了賭,那就是無底洞,原主以前也喜歡賭博,而且就他那一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