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弘站起身來,笑著拱拱手說道“子鴻兄,久仰大名”
杜修弘,字承啟,今年19歲了,大任俊傑一歲。
任俊傑見狀,也是站了起來,笑著拱拱手說道“承啟兄客氣了,湖州是個好地方啊,我外祖父就是湖州人士”
杜修弘愣了愣,笑道“那還真是巧了,哈哈”
範敬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兩人能在全省幾十名頂尖生員脫穎而出,其優秀資質毋庸置疑,而且你們還很年輕,但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國子監比比皆是”
範敬頓了頓,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現在也不用沾沾自喜,去了國子監後,要更加努力學習,就如本官剛剛所說,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銳氣,不折不撓,奮發圖強才是你們年輕人的特性,可明白?”
任俊傑和杜修弘對視一眼,隨即齊齊向範敬行了一禮說道“學生明白”
任俊傑又說道“提學大人的教誨,學生謹記在心”
杜修弘附和道“學生也謹記在心”
範敬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本官希望你們在國子監學有所成...”
就這樣,範敬啦啦啦的跟任俊傑和杜修弘說了一些關於國子監的事情。
任俊傑他們也問了範敬最晚去國子監報道的時間,說是最晚要在今年六月初十就要去京城國子監報道,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從新昌縣走水路進京的話,大概得需要一個月左右,時間不是很緊,就是估計任俊傑不能參加他孩子的滿月酒了,洗三倒是可以趕上。
範敬還給了兩人各自一封“保舉信”,上面蓋有巡撫衙門和提學使司衙門的大章,憑此信可入學國子監。
囑咐一番後,範敬便讓任俊傑和杜修弘回去吧。
兩人行了一禮後,拿著保舉信,一臉意氣風發的出了提學使司衙門。
任俊傑一出衙門,就遭到了兩個衙役的熱情問候...
這次浙江一共就有4名優貢生,除了任俊傑和杜修弘外,其他兩人都是中年大叔,午時看完榜後就急匆匆的來找提學大人了。
提學使司衙門外。
杜修弘看著旁邊任俊傑,笑著拱手道“恭喜呀子鴻兄”
任俊傑還了一禮,笑道“誒,同喜同喜”
杜修弘微笑道“不知子鴻兄何時要去國子監?要不到時一起?路上也有個伴”
任俊傑頓了頓,訕訕一笑道“抱歉啊承啟,我也想一起的,但家中娘子待產,就在近期,我還不知何時才能動身,要不承啟兄先去吧”
杜修弘聽完後,微微驚訝“啊?子鴻兄快要當爹了?哈哈,那是雙喜臨門啊,恭喜恭喜。”說完,杜修弘又向任俊傑拱拱手。
任俊傑笑了笑,拱手道“哈哈哈,同賀同喜,謝謝了”
杜修弘擺擺手說道“誒,子鴻兄客氣了,那我就在京城等你”
緊接著杜修弘又說道“我與子鴻兄一見如故,何不找間茶館坐下來暢談一番,熟悉彼此,在下想聽聽子鴻兄的高談闊論”
任俊傑一愣,笑了笑說道“哈哈,正有此意,高談闊論不敢當,在下倒是想聽聽承啟兄這次考試那兩道策論題是如何答的”
俗話說,不是一個圈子,別硬擠,但同一個圈子的,會很快融洽。
杜修弘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絲笑容,作勢一請“嗨,那咱倆走著,子鴻兄,請”
“請..”
就這樣,兩人踏著歡快的小步伐,朝著大街的方向走去。
“哦對了,子鴻兄住在城裡那個客棧啊?”
“我二叔家在城裡,所以我現在就住在二叔那”
“那還好,挺方便的,對了,子鴻兄剛剛說你家外祖父是湖州的?”
“嗯...對,湖州李家就是我外祖家”
“哪個李家?”
“就是那個賣鹽的李家”
“什麼..?湖州最大的鹽商就是子鴻兄的外祖?”
“好像應該是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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