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很繁華,之前在遊學途中經常聽那些讀書人講過京城的一些事蹟還有好玩的地方,到時去好好逛逛”
王博超笑呵呵說道“毅之兄,可還記得袁州唐山長說的正天樓嗎?到時一起去看看全國各地才子的墨寶”
正天樓是大魏京城的一座名樓,本朝所有讀書人到了京城都熱衷於在那裡留下自己的詩詞,以求聞名天下。
“好嘞,也不知子鴻兄有沒有在那裡留下他的詩詞...”
“呵,估計沒有,子鴻兄低調得很,他對詩詞也不感興趣”
...
一晃就到了年關,時間來到了臘月二十日,下午2點。
離過年越來越近了,京城這些天比以往還要熱鬧幾分,城外的百姓們陸陸續續的趕來城裡置辦年貨。
京城作為一國之都,也是一國之臉面,開封府尹早早就在月初的時候下令讓開封府各縣衙將各自縣城裡的街道清洗乾淨,打扮一下,過個好年。
尤其是京城這邊,那是打扮得紅紅火火,城裡的門面都連上了紅綢布,看著就挺喜慶。
“嗚呼,終於趕到了”
“這裡就是京城?果然富麗繁華呀”
“快看,前邊城門口那個像不像子鴻兄?”
“你眼瞎了吧,哪裡像啊?一臉麻子,子鴻兄比他俊多了,我看你是許久沒見子鴻兄,見誰都像他”
“呵,剛剛風太大沒看清”
“聽我說,咱們好歹是遊歷四方,見多識廣之人,等會進了城可別露怯啊”
“露啥怯啊?我看你是想多了”
轉眼就來到了十月十七日,京城下雪了,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
鵝毛般的小雪一片一片的從天而降,喧囂的北風呼呼吹,寒冷的天氣讓人不太想起床,但卻不能不起床。
任俊傑和杜修弘還是跟以往一樣,天還沒亮就被阿福給叫醒了,因為他們還得苦逼的去國子監讀書。
晚上睡得比狗晚,早上起得比雞早,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他們來國子監幾個月了,學兄們的卷,他們是最清楚的,好傢伙,讀起書來真是不要命的,國子監有的號舍經常三四更都還亮著呢,什麼懸樑刺骨這些都是小兒科。
這段時間以來,任俊傑和杜修弘也都徹底的融入了國子監了,平時與同窗們的關係也還算好,有時休沐會組團到小酒館喝一杯,這是國子監學生難得放鬆的時候。
前段時間任俊傑收到了王博超他們的信了,也知曉了那三人的科試全都過了,還有羅浩軒八月尾成親的事,可惜自己在京城沒能回去,只能寄信表示祝福。
至於家裡的信,任俊傑每隔段時間都會寄兩封信回去,一封給老爹老孃,一封給自家娘子的,中秋那天,任俊傑和杜修弘望了一整晚月亮,發覺京城的月亮也沒那麼圓嘛。
外面下著雪,天是灰濛濛的,任俊傑和杜修弘匆匆吃完了早飯後,便坐上馬車前往國子監。
與京城不同的是,遠在千里的江南雖然有些冷,但今年還沒下過雪,不過已經是打霜月份了,這也意味著冬季的來臨,江南過些天也會變得白茫茫一片。
今天是王博超他們再次啟程遊學的日子,人還是原來的人,只不過多了張建英這個電燈泡,別人都成雙成對,他倒好,完全就沒有要成親的覺悟。
為此,羅浩軒成親後,就加入了催友成婚的隊伍,以前是王博超和任俊傑催的,現在羅浩軒成親了也加入了進來,這是不想兄弟落單呀...
一大清早,王家大門口聚集了三輛馬車,王博超他們在家人的目送下,三輛馬車緩緩出城而去。
女眷坐一輛,男的坐一輛,剩下的是放東西的。
羅浩軒這剛成親的娘子叫劉清慈,嚴州府人士,嫁來越州羅家已有一個多月了,此時正在馬車上與黃瑩瑩說說笑笑。
在之前的遊學裡,黃瑩瑩與劉清慈早已成了關係很好的姐妹,畢竟一路上朝夕相處,彼此都瞭解自己,自然就熟絡起來,劉清慈與董舒婉的性格很像,溫柔賢惠系的。
可惜董舒婉沒在,要不然三個女人就能組一臺戲了。
不過三個女人一臺戲,那三個男人在一起呢?估計就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了。
這不,三個皮匠現在就在分析了。
馬車上,王博超三人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路線,他們之前遊學都是隨心走的,結果在南方轉了個圈,還沒去過長江以北呢。
羅浩軒看著簡約版的輿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