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光是任俊傑和阿福要去京城,旁邊還有幾位老哥也等著去京城,反正商船都是要去京城,多拉一人就多賺一份錢,何樂而不為呢?
任俊傑也不囉嗦,直接付了定金後,便和阿福還有另外一個小廝在渡口旁邊的餛飩攤吃了碗餛飩麵。
吃飯後,任俊傑賞了另外一個小廝一塊碎銀子讓他回去吧。
小廝拿到賞銀,連連感謝後便駕著馬車離開了。
等到申時,任俊傑和阿福登上了商船,沒一會船就開了,往北緩緩飄去。
...
光陰似箭,轉眼就來到了五月二十六日,在水上飄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京城外的大運河碼頭。
一路上沒有發生波濤洶湧的事情,每天黃昏日落時,任俊傑就喜歡站在船上看著夕陽,想著家裡人,也不知道他兒子還折騰人不,還有他娘子應該出月子了吧?還有老爹他們...
隨著潮起潮落,任俊傑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不過有同行幾個老哥聊天吹牛,時間倒是過得還挺快。
任俊傑聽他們吹起牛來,簡直就是不打草稿的,談地,無所不談,但任俊傑也沒拆穿他們,那樣就不好玩了。
他們當中大多都是商人,是要去京城找專案談合作的,而任俊傑在船上的身份就是個四處遊學的讀書人。
下了船後,大傢伙也就各奔東西,相處一個多月就此散夥。
此時是早上9點多,任俊傑在碼頭上僱了輛馬車,載他們進入京城。
董舒婉看她相公反問她,隨即俏皮的瞄了自家相公一眼,笑問道“你猜?”
任俊傑呵呵了,咧嘴一笑說道“娘子,你猜我猜不猜?”
董舒婉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是不猜咯?現在相公連猜都不猜了嗎?”
任俊傑懵了,這是什麼招數?任俊傑無語了,隨即無奈一笑道“娘子,這叫什麼嘛?以後賀姨她們的話,還是聽聽就好,可別當真了呀”
賀姨就是賀強的老婆,也是任老孃的姐妹團之一,經常組團來家裡聊八卦打牌。
董舒婉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瞧你說的,薑還是老的辣,賀姨還說,她吃過的鹽比我走的路還多。”說完,董舒婉略帶深意的看著任俊傑。
任俊傑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無法反駁,只得訕訕一笑道“像娘子這般聰明的人,肯定不會聽風就是雨的,嘿嘿”
董舒婉雙手一擺,故作遲疑的說道“喲,還可不一定哦,我耳根子軟,還容易相信人,相公每次的話,我都深信不疑,相公不會騙我吧?”
啊?這...怎麼繞到我身上來了?我是誰?我在哪?任俊傑有些懵逼的連連輕輕搖頭,生怕吵醒好大兒,隨即說道“又在胡說了,我騙誰也不會騙娘子你呀,要不咱們重新捋一捋,回到剛剛的問題”
緊接著,任俊傑看著自家娘子,詢問道“娘子,你覺得你相公讀書怎麼樣?”
董舒婉愣了愣,對於她相公問出的這個問題倒是有些措不及防,隨即笑了笑,回道“嗯...相公能進國子監讀書,那學習應該還算可以吧?”
任俊傑瞥了娘子一眼“只是還可以?”
董舒婉嘴角揚起,笑眯著眼說道“好好好,相公讀書厲害,好了吧?”
任俊傑聽了就自信滿滿的,昂首挺胸的說道“對嘍,你相公飽讀詩書,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所以說你相公是個翩翩君子,好像也不過分吧?”
董舒婉聽完後,笑著擺擺手說道“子曰: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所以嘛...”
(君子只擔心自己沒有才能,不擔心別人不知道自己)
任俊傑眼睛一轉“所以什麼?”
董舒婉看著自家相公,眼中帶著些許笑意,說道“所以相公是不是君子,我心中有數不必說出來,相公也不必多問”
任俊傑聽完後就懂了,他娘子還真是聰明通透呀,隨即傻呵呵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董舒婉微微一笑,說道“還有啊,在京城自己小心些,那裡達官貴人多,有些事情能忍就忍,別跟人起爭執,去了國子監要多寫信回來,知道不”
任俊傑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娘子,這些話你都說了幾遍了,現在都比我還囉嗦了”
董舒婉瞪了自家相公一眼,說道“你這一去就要一年多,我嘮叨幾句怎麼啦?”
任俊傑瞬間就無語,訕訕笑道“好好好,今晚就聽娘子好好嘮叨”
“...”
欲去又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