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頗為享受地微微勾唇,搖了搖手中小碗,“沈祭,我這酒怎麼樣?”
“嗯,一般吧。”沈祭將一碗酒飲盡,像要將剛剛見底果酒通通喝回來。
裴夜泊見沈祭面上泛紅,不覺看呆了,“沈祭,你以前喝過酒嗎?”
“喝過……”沈祭喝完後立馬給自己又倒了一碗,自以為沒露馬腳,用著行家的語氣道:“這酒不過如此。”
裴夜泊的酒確實好,比他的果酒好喝太多了。甘甜不辣,伴隨著淡淡清香,喝入腹中,一陣溫暖。
但沈祭不知道,這酒雖不傷身,但易醉,最能在短時間內麻痺神經,即便是修士大能,也沒辦法壓住這酒的勁兒。
“沈祭,你的臉好紅,耳朵也紅。”裴夜泊雙手撐著下巴,觀美色,“這樣的你可比平日有趣多了。”
“都怪你這酒……”沈祭頭腦發昏,用力搖了搖,引起身上一陣發熱,不耐扯了扯衣襟,“都怪你!”
“你在撒嬌嗎?你這就怪上我了?”裴夜泊用小手放肆地捏著沈祭的臉,好笑道:“我生氣了,早知道不給你喝了。”
沈祭一慌,面頰吃痛,目光中有幾分委屈,“是你先喝我果酒的。”
裴夜泊說,“你不是說我除了靈魚什麼都可以吃嗎?你這是反悔了?”
沈祭身形晃了晃,臉頰終於從裴夜泊的邪惡小手裡逃脫,腦海裡滿是裴夜泊說他反悔了的話,趕忙又喝了一碗,“不、不能反悔,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裴夜泊摸著下巴說,“沈祭啊,你可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誰欠誰了?”
沈祭轉過頭,眼角泛紅,他只覺得身體極熱,難受地又扯了扯衣服。
裴夜泊眼神一暗,催動著體內魔氣,四周紅光驚現,慢慢歸於裴夜泊體內,他的身形從小變大,恢復真身。高大的身影俯身籠罩著沈祭,伴隨著淡淡微壓。四周靈魚有所感應,慌忙躲藏身影。
“沈祭……”裴夜泊聲音微沉,手指戳了戳沈祭的臉,另一隻手撐著桌面,俯身在他耳邊說,“你醉了。”
沈祭的臉先後挪了挪,眼神怒瞪那隻戳他臉的罪魁禍首,像忽然想到什麼,神色迷離地與裴夜泊的雙眼對視。
沈祭面前的人,那雙眼睛,邪魅張揚極了,偏偏瞳中又流淌著別樣情緒。他此時不得不承認,那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沈祭,你怎麼不說你酒量這麼差?”裴夜泊沉沉一笑,想明白了他為什麼只和果酒,從他手裡奪來酒碗,“別喝了。”
“不行……”沈祭手中一空,心頭一緊,他可不願這麼吃虧,站起身搶,“你還給我!”
裴夜泊比他高了半個頭,洋洋自得地將手舉高,搖了搖那個空碗,“你想要?”
“要……”沈祭意識混沌,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酒罈,果斷選擇去搶面前人手裡的酒碗,“你給我!給我……那是我的。”
裴夜泊的胸膛被沈祭蹭過,一陣心悸,他渾身燥熱地握住了沈祭的手,嚇唬著他,“別搶了,在搶我就揍你。”
沈祭聽到的話斷斷續續,但他能感覺到面前人的心情不好。沈祭垂下眼神,情緒低落,將手從裴夜泊手裡抽出。
手臂落下之際,胸口的衣襟微開,露出了他左側胸口上的金蓮印記。
那是……
裴夜泊眸光一暗,一臉正色地用手將沈祭的衣襟拉好。
沈祭昏昏沉沉,後退一步跌坐在亭座上,揉了揉額頭,趴在桌上睡著了。
裴夜泊依舊立在原地,過了一會用手摸了摸沈祭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鬆了口氣。他回想起剛才沈祭胸膛上的金蓮,很美,很襯沈祭的體膚,如同點綴在白瓷上的花紋,不破原本樣貌之美,繪在其中。
那是《太上逢蓮》的印記,天下人獨沈祭能修。這也是他今天下午無聊翻書才知道的。
至純靈體——天下獨沈祭一人。
裴夜泊的指尖環繞沈祭的髮絲,很軟,但偏偏心是硬的。
“你說你都這麼蠢了,怎麼還那麼招人討厭?”裴夜泊若有所思,一陣涼風吹過,他果斷將沈祭抱在懷中。
臨走前裴夜泊看了一眼池塘裡躲藏的靈魚,絕定這次先放它們一碼,下次定要選一個幸運兒,趁沈祭不備,炸一條嚐嚐。
沈祭的頭貼在一個胸膛,似有若無的心跳聲在他耳邊迴盪,裴夜泊抱著沈祭走回房中。
沈祭被放到床上的時後驚醒了一下,微微睜開一半眼睛看了一眼放下他的人,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