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人偷聽?!
南廂房內緊緊擁抱著的兩人,皆是渾身一僵,猛地朝窗邊看去。
柳氏飛快去開了窗,朝外頭看去,卻發現壓根沒有人。
她正想出去看看,卻見這時,一隻狸花貓從灌木處中跳了出來,飛簷走壁般地竄上了牆頭。
陸航過來關上了窗,笑道:“就是一隻貓,何必大驚小怪。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支開了所有人,不會有人發現的。”
柳芊芊面上冰冷凝重的神色這才消失了,她轉身看向了陸航,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面孔,然而心底卻在心底冷笑。
當初陸航將她安置在南村當外室,為他生兒育女,而他風光迎娶襄平侯嫡親妹妹的時候,也是這麼跟她說的。說他無奈,說他迫不得已。
但好在如今她早就不是那個只知情愛的女子了。她要的是權勢,地位,榮華富貴!衛國公夫人的身份,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陸航捧著柳芊芊的臉安撫,“你暫且再忍一忍,我很快便會接你和孩子們回府。”
柳芊芊卻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衣帶,眼神幽怨,媚眼如絲,“陸郎,我忍不了。”
陸航嚥了咽口水,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青紗帳落下,南廂房內燭臺吹滅。
芭蕉夜雨,春風微涼。
獨自靠在牆角的薛玉簪此刻也覺得手腳冰涼,心跳如鼓。
她在看到柳氏的第一眼,出於女人的直覺,就對她莫名不喜歡,總覺得她看錶哥的眼神,像是能拉絲。
所以她在給柳氏安排住宿的時候,便讓丫鬟留了個心眼。
她以衛國公府老夫人孃家侄女的身份住在國公府多年,又一直渴望成為陸航的女人,所以早就在國公府中積累了不少人脈。
丫鬟告訴她,衛國公來了南廂房後,薛玉簪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當下就親自趕來抓姦。她本以為,是柳氏厚顏無恥,想要勾引表哥,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已暗通曲款!
甚至,就連柳凌霄和沈念嬌,都是他們所生!
而且,他們竟然還意圖謀害襄平侯府和沈敏?!
薛玉簪忽然窺破這個驚天秘密,被嚇了一跳,才不慎踩到了樹枝,但好在她跑得快,又將牆角睡覺的貓踹出去吸引注意,這才矇混了過去。
這個秘密太驚人了,她甚至害怕表哥隱忍多年,會因為她知道這個秘密,而殺了她滅口。
她不在乎沈敏和襄平侯府的死活,畢竟沈敏又沒有兒子,膝下就只有三個丫頭片子,只要她給表哥生下兒子,沈敏就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但是,薛玉簪不能接受柳氏一個身份還不如她的外室進府,帶著兩個外室子踩在她的頭上,奪走她看上的世子生母的身份!
……
蕭瑾寧將柳氏從京兆府大牢裡撈出來之後,還親自去了襄平侯府。
謝芳林作為主母親自迎接,當時沈綰梨也在,沈念嬌聽說三皇子前來,也帶著丫鬟趕到了主院。
“念嬌不必多禮。”
蕭瑾寧對謝芳林和沈綰梨態度冷漠,唯獨親自將沈念嬌牽到了身邊,“我已將你生母從牢裡救了出來,她的案底也已一筆勾銷,從今往後,無人再敢說你是囚犯之女。”
沈念嬌得意地瞥了眼沈綰梨和謝氏,然後又是驚喜又是感激地望著蕭瑾寧,“念嬌謝過三殿下。這些日子,念嬌總擔心自己的身世做殿下的側妃會折辱了殿下,如今生母出獄,念嬌總算不會拖累殿下了。”
蕭瑾寧看著面前一心為他著想的沈念嬌,心中愈發憐惜。
他冷冷瞥了沈綰梨和謝氏一眼,興師問罪,“我聽說你府中主母偏袒你姐姐,苛待於你,時常剋扣你的用度?”
沈綰梨皺眉:“不知三皇子從何處聽說此事?母親執掌中饋,一切皆有例可循……”
然而,蕭瑾寧卻是嫌惡地打斷了她的話:“沈綰梨,你們這些滿腹勾心鬥角的內宅婦人,總有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本皇子不願聽你們多說,只是想告訴你們,念嬌是本皇子的心上人,本皇子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你們侯府給不了她的,本皇子給!”
話落,他帶的侍衛便從外頭的馬車上搬下來一箱綾羅綢緞和簪釵首飾。
他大手一揮道:“日後念嬌的一切吃穿用度,本皇子都會派人送去芸煙閣!本皇子只會讓念嬌的用度比從前更好!”
沈念嬌滿心欣喜,只覺得這幾日在襄平侯府受到的鬱氣都瞬間一掃而空。
“念嬌謝過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