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青松將魚護從河裡面提起來的時候,周圍的河水都‘沸騰’了起來。
沸騰的原因是魚護裡面幾十條白花花的野生刁子魚在激烈的掙扎。
掙扎的水花濺落在劉青松、劉紅霞、小糯米身上,只是一瞬間就將他們三人變成了‘落湯雞’。
但劉青松卻是沒有去多管,而是費力的將魚護提上了岸。
見裡面的野生刁子魚、草魚、河鯉、河鯽加起來至少有五六十斤重,劉青松四下看了一眼,從一堆雜草中找來了一根手臂粗細的雜木棍。
在試了一下很結實後,就將魚護中的魚掛在了雜木棍的一頭。
至於另一頭,他將破舊的漁具箱掛在了上面,讓小糯米坐了進去,然後挑起來試了一下重量。
眼見小糯米坐的那一頭要輕很多,當下便找來了幾塊大鵝卵石放進了破舊的漁具箱中‘壓重’,然後挑起來一晃一晃的就朝家門口走去。
么妹拿著釣竿,開心的邁著小短腿連跟在了後面。
劉德雷看著這這一幕嘴角抽了抽,眼見著劉青松越走越遠,他忍不住假仁假義的喊道:“青松,需要幫忙嗎?這麼多魚憑你單薄的身子可挑不到家。”
要是劉青松要他幫忙。
那等下可就能拿幾條肥美的野生刁子魚回家吃了。
只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中劉青松卻是根本就沒有給他好臉色:“挑不到家那也不關你事,也不需要你幫忙。”
“就是,你想啥子呢!”么妹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哼,想恰窩們釣的魚魚,門都冇得。”小糯米朝劉德雷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奶兇奶兇的也跟著說道。
劉德雷聞言尷尬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為了不至於讓河邊其他摸魚蝦的小孩子看他的笑話,連忙收拾好釣竿還有其他漁具,然後灰溜溜的轉身跑了。
跑遠了後,劉德雷停下腳步看向了野豬嶺劉青松家的方向,渾濁的眼眸中突然間閃過了一絲寒光:“幾個小傢伙別得意,等到了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們幾個哭都哭不出來。”
……
把魚挑到廚房後。
劉青松累的一屁股就坐在了長凳上。
眼見魚護中的幾十條刁子魚離開水好多都快死了,他連忙站起來開啟魚護,將魚全都倒進了大水缸中。
“舅舅,給。”小糯米這時湊了過來,將小手中提著的甲魚費力的高高舉起:“煮了它,它剛剛差點咬到窩。”
“好!好!”劉青松笑著接過了甲魚,但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殺甲魚。
而是將甲魚掛在牆壁上,然後拿來瓷盆將大水缸死了的幾條野生刁子魚給挑選了出來。
野生刁子魚就是這樣,離開水沒多久就會死的,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它肉質的鮮美度。
在挑選好了後,劉青松拿起菜刀就在灶臺上開始處理這些死了的野生刁子魚。
意外的,這幾條野生刁子魚的肚子中居然有魚油,而且其中一條魚油還很多。
這讓劉青松那是欣喜不已,因為有了魚油,那他等下就可以煎刁子魚了,而不是煮刁子魚。
眾所周知,油煎的刁子魚只要火候掌握的好,再放上鹽巴、辣椒粉、花椒粉,那可是人間美味。
在幾十年後,你就是花上上百塊一斤,那都不見得能吃到正宗的油煎野生刁子魚。
而他現在重生居然吃到了,這多多少少可以說是一個驚喜。
眼見五條野生刁子魚就有一瓷盆了,劉青松在擦了一把手後,就讓么妹添柴火淘米做中午飯。
而他,拿起竹刷將大鐵鍋給洗乾淨了,燒紅後就將野生刁子魚肚子中的魚油給熬製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就得到了一小碗熬製好的魚油。
這一碗魚油有著淡淡的魚腥味,顏色是深黃色的。
劉青松在聞了一下後,便倒了一小半在大鐵鍋中,然後煎起了野生刁子魚。
之所以沒有用小鐵鍋,那是因為他家根本就沒有,煮飯做菜都是用這口大鐵鍋。
很快,五條野生刁子魚就被煎出了淡淡的香味,小糯米、么妹見狀,那是咬著食指忍不住吞嚥起來了口水。
劉青松看著笑了笑,在同時加快了煎野生刁子魚的速度。
等外表煎至兩面金黃,劉青松舀了一些辣椒粉、花椒粉均勻的撒在了上面。
至於鹽巴,之間就撒了一些入味。
所以現在不用撒了。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