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松沒有理會馬大雷,而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陳書記、老吳、陸瘋子見狀,心照不宣也沒有說話。
畢竟能讓馬大雷著急,再怎麼說都是好事,至少能挫挫馬大雷的囂張氣焰。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車間的大門口。
其中劉青松走進去後,伸手就要關上大門,但還沒有關上,就被馬大雷伸手給蠻橫攔住了:“你小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組裝裝置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讓外人在場的,這萬一被偷學走了技術那我可就虧大了。”劉青松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然後將馬大雷給推了出去。
陳書記、老吳、陸瘋子見狀,那是忍不住解氣的笑出了聲。
在以往,可只有他馬大雷這樣趕人的份,而沒有別人趕馬大雷的份。
而現在馬大雷被劉青松這一趕,說實話之前那些天受的憋屈氣,在這一刻全都被釋放了。
尤其是陳書記,心裡面別提多暢快了。
但馬大雷卻是像被踩了狗尾巴的瘋狗:“不是……就你小子這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樣子還有技術可偷,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不好?”
“呵呵……我有嗎?”劉青松咣噹一聲直接關上了大門,然後帶著陳書記、老吳陸瘋子快步朝靠窗位置的裝置走去。
“伱大爺有種給我等著!”馬大雷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的幾個徒弟也面面相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也才發現,現在的局勢從之前的主動變成了被動。
這陳書記真要不理他們了,那麻煩大了。
靠窗位置,陳書記看了一眼大門口被晾著的馬大雷:“青松,我知道你剛才這樣做是為了幫我,但現在戲演到這地步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啊!雖然剛才很解氣,但咱們的問題仍然沒有解決啊!”老吳跟著說道。
“那他馬大雷能解決嗎?”劉青松反問。
“這個……”老吳回答不上來了。
“既然馬大雷都解決不了,那咱們為什麼要慣著他?”劉青松看向了身邊還未組裝完成的大型對輥擠壓肥料造粒機:“咦?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對輥擠壓肥料造粒機、臥式溼料粉碎機紅星化肥廠之前好像沒有吧?”
之所以記得這樣清楚。
那是因為紅星化肥廠採購回來的大部分裝置,在被修正一掉包後都是他帶著護主藤搶回來的,後來液態機器人還做過統計,跟他說過這些裝置裡面沒有對輥擠壓肥料造粒機、臥式溼料粉碎機。
陳書記自然是不知道劉青松的心思,他道:“對輥擠壓肥料造粒機、臥式溼料粉碎機是省裡面的領導想發設法採購回來的,之前忘記跟你說了。”
“這樣啊!”劉青松點頭:“那這臺對輥擠壓肥料造粒機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組裝圖紙跟各種工具都有了,就是組裝不出來?”
“問題在下面管道與管道之間的連線總是漏油,我們想了好多辦法,那都沒辦法保證在密封的狀態。”老吳伸手指了指大型輥擠壓肥料造粒機上管道的幾個連線點,然後將其中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是嗎?”劉青松皺眉檢視了起來。
還沒有檢視出原因。
窗戶邊上卻是傳來了馬大雷的聲音:“你小子別看了,再看你也未必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我將所有能試的方法都給試遍了,結果還是漏油。”
“那是你技術不到家,所以會漏油。”劉青松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
“你!你!”馬大雷被氣得咬牙切齒。
陳書記、老吳、陸瘋子則是笑出了聲。
也才發現,這一物降一物,劉青松就是馬大雷的剋星。
眼見劉青松繫上圍裙拿起了扳手,老吳連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我想拆開這些管道看看為什麼漏油。”劉青松回道。
“那我來拆。”老吳拿過了扳手:“因為我都拆了不下一百遍了熟悉的很。”
“好!”劉青松沒有拒絕。
馬大雷帶著徒弟們也沒走,而是站在窗戶旁安靜的看著老吳拆卸管道。
這些管道大部分都在一米長左右,前後都有套筒介面,在拆卸下來後,就會有好多機油流出來。
劉青松上前只看了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這些套筒介面很明顯需要墊放密封圈,你們為什麼一個都沒放?”
“啊?”老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