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時,略有愣神,不過並無鄙夷之意,只是出去找從堂師姑拿了塊令牌回來。
“今後這令牌便是你們的堂級象徵,若在鬥臺上被人奪走,那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是隻有從堂學子會想著往上爬,甲堂所享受的資源是乙堂的兩倍,乙堂又是丙堂的兩倍……如此,你們能明白了嗎?”
大師姑的語氣雖較為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可輕易冒犯的凜然。
“說不準,今日散了課,你們四人中的一個,就要被這個從堂小娃娃給奪了位置。”
嚴肅的話講完,大師姑樂呵著開了個玩笑。
除了墨奉珺之外的那三人只是嗤笑一聲,並不當回事。
第一天的禮課只是講解了些基礎五行法術的應用,還有對各種武技基本功的紮實理論。
小半個上午過去,也就差不多講完。
大師姑收集了甲堂四人想要修習的特殊技藝,分別是符術和音功,告知明日會安排新的師姑來專門負責這兩門課。
如此,今日的禮課就這樣結束了。
“你想學符術?”鳳生戳了戳墨奉珺的臉頰,被一下拍掉也不氣惱。
墨奉珺斜了她一眼:“你最好也學學,有符咒在身,好過每次都讓靈寵出頭。”
兩人並肩走出甲堂,只見條紋和斑點已經在大學堂院落中,制服了所有御獸學子的靈寵。
瞧見小主人出來,條紋便邁著輕快的腳步湊過來求摸摸。
“這、這到底是狗還是虎啊……”
墨奉珺瞧不過眼,嘀咕兩句。
“嘿嘿,條紋可乖了,枕著它睡覺也特別舒服!”鳳生搓了搓條紋碩大的虎頭,捧著它的臉蹭蹭額間。
“對啦,你要是想學符——”
“喂,小廢物,還不趕快跟我們去鬥臺?”
話還沒說完,挑釁者就帶著身後一大群學子們前來,頗有逼迫的意思。
鳳生眼神一沉,叫條紋和斑點不要亂動,跟在墨奉珺身後就好。
自己則站上前來。
“走啊,你可不要後悔。”
說著,鳳生就跟著學子們走去。
“一來就是丙堂學子,還年長了四歲,這打起來,誰自不量力,還不清楚?”有個甲堂學子走近墨奉珺,連個正眼都不給。
“跟這種廢物走在一起,量你五行相合的天資又如何?遲早,我也會超過你的。”
墨奉珺側目,她認出來了,這是懸月城五大家族中,譚家家主的長男孫,名喚譚杭宜。
雖有上佳二等的資質,卻因是個男兒身,得不到家族的核心培養,脾性十分怪異難懂。
對每個家族都心有不滿,非鬧著也要得到資源傾斜,加入繼承人的爭奪戰,未來做那第一個男家主。
沒想理會他,墨奉珺拍了拍條紋的後背,的確好摸,跟著一眾學子們前往靈臺方向。
這一個小小男子哪裡明白,身為女子,雖是得到了核心栽培,卻要因可能威脅到繼承人的位置,而彼此爭奪不休、勾心鬥角。
那多危險啊!
不給男子權力,完全是出於保護。
再說,他自己又沒有繁育的能力,就憑這點也不可能有男人做上一族之長的。再優秀也不行!
理會譚杭宜那些不可能完成的希冀,還不如專心瞧著鳳生在鬥臺上如何戳瞎那些人的雙眼。
【如果遠方的傅真武聽到了墨奉珺的心聲,一定會十分欣慰。
是的,正是因為男子不起眼,不會因對繼承人之位有威脅便被痛下殺手,她才隱藏了身份,女扮男裝。
“傻徒兒,你想什麼呢?”
“啊……師尊,我只是在想,還要走多遠啊?”
“你而今拿了天破尊者傳承,但這還遠遠不夠,炙州的三伏院有你需要的東西,快些走吧。”
傅真武剛想應答,身側經過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
她披著玄色長袍,看不清臉龐,卻不知為何浮現出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
“徒兒,你怎麼又愣神了?”
“師尊,方才那人……或許與我有緣。”傅真武呆呆地說道。
“管她有沒有緣的,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復仇,讓害死母親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不就是了?趕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