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對此心動,想去探探真假。
先代家主,也就是齊樂桑的姐姐齊樂鑫,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她帶著齊家的大部分戰力進山了?”墨箐皺眉,齊家那時並非水深火熱的境況,怎麼就要如此賭一把呢?
齊業裘抿嘴,眸色複雜,又是悲傷,又是痛恨。
“我、我也不知該不該與你們說。
總之,先代家主臨走前就舉行了傳代儀式,就像是……料到了會出事一樣。”
“墨少主,秋晚姐,阿裘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齊業裘擦了擦眼睛,月光下幾滴淚珠閃著銀光。她指了個方向,說那裡是齊家給兩人安排好的客房,便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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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寶物訊息,靈玄山脈,逃回來的只有一個體修。
來到客房後,墨箐一直在思考齊業裘所說的事情。除去寶物訊息,其他的要素,都指向了一個傢伙。
恐怕,墨齊兩家擁有同一個仇人。
但是那寶物訊息究竟是誰散播的呢?難道那麼巧,真的有個寶物恰好在柳天遊經過時出現?
她的心裡隱隱不安,想著明天一定要去調查這件事。
墨箐有種預感,齊家只是順帶,柳天遊或許也不是隨意著路過靈玄山脈,背後有人想針對摧毀墨家。
“家、少主……”
房門忽然開啟了一條縫,墨秋晚可憐兮兮地透過門縫看過來:“我能留在這嗎?躺地上也行。”
墨箐有些無語,這傢伙該不會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就害怕了吧。
她嘆氣:“進來吧,這床夠兩個人躺。”
得了允許的墨秋晚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馬上興高采烈地從門縫鑽進來,好好關上門,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墨箐旁邊。
“齊家半夜裡陰森森的,一點也不如我們墨家熱鬧。”
一個家族被人打壓得抬不起頭來,怎麼可能還日日熱鬧呢?墨箐正要開始打坐冥想,墨秋晚就又悄咪咪地問起來:
“少主,你是怎麼看得出齊家人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呢?”
被打斷了冥想的墨箐睜開眼睛:“我沒那麼厲害,用眼睛就能看出來,只是好奇什麼病能感染一行修行者,隨手抓個人強行檢查罷了。”
“那少主,你就沒想過萬一真是什麼怪病,你治不好怎麼辦?”
“那我就把你丟下,一個人跑掉。”
“啊——!少主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插播一條小番外:
墨箐在村子裡幹活時,經常會看到兔照溜過來玩,大多時候目標準確地找墨秋晚去了,偶爾會來過問她的情況。
這段日子沒發生什麼特別的,墨箐就照常講了講瑣事。想到兔照來得頻繁,她一時好奇,問起來:
“你來墨家做客蠻多次了,好像只跟秋晚特別親近,還准許她摸你的耳朵,這是為什麼?”
兔照一聽,整張臉都燒得通紅,支支吾吾什麼也說不出來,轉身就溜得不見了影子。
這來村裡的兔子,她可是一隻都沒摸上過,更別提那毛絨絨的耳朵了。墨箐想著,反正跟殷爍關係也不錯,不如去問問她讓不讓摸,當即扔下活計跑進了林子。
路過的墨華默默接手了做到一半的活計,對家主去哪裡並不感興趣。
進了兔妖族的山洞巢穴,墨箐輕車熟路,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開啟洞室,殷爍果真在裡邊。
“小家主,有何貴幹呢?”殷爍的人形假身站在巨大黑兔真身的旁邊,瞧見墨箐過來,便慢悠悠走下臺階。
“能不能,讓我摸摸耳朵?”墨箐摩拳擦掌,好像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聞言,活了幾百年的兔神愣住了一會,許久了,才掛上一個笑臉:“自是可以讓你摸的,但代價不見得你承受得起。”
“什麼代價?”
墨箐歪頭,一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臺階最上方的大黑兔子。沒了誅神鎖,應當不那麼滾燙,怎麼會承受不起呢?
“你若摸了我們兔妖的耳朵,只怕墨家隔日便要多個二家主了。”殷爍眸光溫和,滿帶著一片湖泊似的水色。
墨箐猛的抬頭,就跟震驚地意識到什麼一樣。
正當殷爍還要給她開開竅,只聽小家主結結巴巴很是憤懣地說著:
“你你你你、殷爍!你有一整個兔妖族不夠,還想要我墨家!你你你、你貪心!”
說罷,氣鼓鼓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