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向睡在她隔壁的小鳳生抱著獸皮小毯子就往小驚繁姐妹那裡跑去,頭也不回。
心裡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墨箐拍拍自己的臉,拿出管意笑交給她的漆黑石盒。
開啟後發現裡面只有一張散發著微光的銀色紙張。
銀紙上沒有任何文字,墨箐小心翼翼地探過手,觸碰到它的那一刻,腦中轟然出現鍾音,緊接著是嚴肅緩慢的女低音……
[血源傳承之卷,持有此物者,欲將血脈傳遞其人,取一寸經絡、一滴精血,散去體內一重境界修為,凝入其中,融於其人丹田。
,!
換去血源,更改過往,斬去史前。即是相同,即是不同,即是血親——]
鍾音與女聲同時消散,彷彿被定身原地的墨箐感覺到胸口一陣壓力,一口渾濁氣息噴吐而出,總算緩和過來。
她死死盯著銀紙。
管意笑極大機率已經猜到,墨家死傷慘重,家主的重擔落在她的頭上。將血源傳承之卷,這種強制增添直系血親的寶物贈與她,就是為了讓她放心離開家族。
還真是下血本。她苦笑著,深深嘆了口氣。
只要將直系血脈傳遞給某個族人,這樣一來,她若出了什麼閃失,墨家也能有個保底,不至於徹底斷絕。
看來這次州府總長的任務,管意笑是非完成不可了,連這種東西也說送就送。不過更大可能,是想讓她保護自己的獨女管才棋。
煅骨一重近二重的修為,在鬼潮面前,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身旁跟了個關係好,又實力強勁的同伴,存活率大大提高。
死地一行,恐怕不會有多順利。
……
次日一大早,墨箐將所有族人,包括留宿在村裡的妖族們一併叫上。加起來一共快五十個身影聚在小廣場,看著睡眼惺忪的小鳳生被拎上了祭祀臺。
“家主這是要搞獻祭嗎?”
“誒,你別亂說,哪有獻祭自家族人的?”
“那種邪法,話本子裡很常見呀。”
聽著底下族人們的竊竊私語,墨箐額頭出現幾條黑線,
原來在這群傢伙的眼裡,她為了變強還挺不擇手段。
而且,如果真的覺得是邪法,倒是上前阻止啊!光看著有什麼用。
“孃親,太早了,天天好睏。”
小鳳生揉著眼睛,昨夜裡她跟小驚繁聊到深夜,聽聞對方講述自己可憐的遭遇,十分同情,抱著她嚎到三更半。
倒是一點兒也沒想過自己有沒有上當受騙。
“你先別困。”
墨箐把她放到地上來,瞧著這東倒西歪的模樣,只好彎下腰給小傢伙摁著站直了。
“墨鳳生。”
突然被叫了大名,小鳳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不太聰明的腦袋瓜裡開始梳理近些時間闖了什麼禍。
“從今以後,你就是新的墨家少主。”
孃親微笑著拿出了漆黑色石盒,小鳳生眨眨眼,不太明白。
【墨驚繁被抱著聽鳳生嚎了半宿,後悔給自己的經歷這麼添油加醋,這下她是睡不好了。
夜裡冥想修行的齊聞搖搖頭笑了笑,那種拙劣的謊話,也就鳳生這個小天真會信。
操縱著小黑兔子的殷爍太無聊,已經開始各種逗弄斑點,胖老鼠被逗得齜牙咧嘴,跳到條紋身上,嘗試鼠假虎威。
不過沒什麼用,條紋認識殷爍的氣息,只是乖巧地趴在地上。
斑點:吱吱吱吱!!!(你這隻沒用的老虎!)】
:()衍墨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