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至於吧!他也那麼大個人了……”邵鬱“噌”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他要是遇到什麼事不會打電話嗎?”
阮青嵐擰眉:“萬一像之前方硯那樣呢?而且現在老陳也聯絡不上。”
“他怎麼可能,他才練了多少天!”
“邵爺?”尤落羽抓住邵鬱,“你是不是幹了什麼事?”
邵鬱神情躲閃。
“邵鬱!”尤落羽厲聲,邵鬱垂下頭,還是咬著牙不肯吭聲。
岑謹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抓了抓頭髮。
“哎哎,別吵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就當散步了!”
他說完也抓住邵鬱的胳膊,微微晃了晃,然後和尤落羽一左一右架著他出了門。
夜風徐徐吹在阮青嵐臉上,心頭那種抽痛感弱了一些。
他突然又有一點後悔。
就像邵鬱說的,景裡也許只是刻苦,還在練習而已,不回覆自己可能是因為沒看手機。
他們這麼專門過去一趟反而顯得有點草木皆兵。
那隻小黑貓還在他肩膀上喵喵叫喚。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種疲憊感和疼痛感明明正在慢慢消退,可隨之而來的,是某種不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方硯病倒之前如出一轍,卻又有哪裡不一樣。
去看看總是沒錯的。
阮青嵐想。
這是他作為隊長應該盡的責任。
·
系統裡,景裡發過那幾條訊息以後就沒有再給6058留言,這讓6058有點不安。
前幾天的平靜讓他忽略了第一晚的詭異事件,雖然那些東西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性,但就怕萬一。
現在景裡自己一個人被關在練習室,出不去,也找不到人求救,偏偏他那個隨身空間,進去待一小時出來,外面一秒不動,該面對的還得面對,在這時候根本不頂用。
現在只能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喵喵!”走快點呀!腿這麼長白長噠!
6058再次催促阮青嵐,得到了對方一個同樣沒有用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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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點多,RK大樓裡還在加班的大會議室閃了閃,終於亮起了光。
“別吵了,別吵了,來電了!”
“終於——剛才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
“行了,已經很晚了,剛才說到哪了,我們繼續……”
……
尤落羽帶著幾人來到景裡練習的樓層——這一層仍是一片漆黑。
岑謹川默默靠近了邵鬱,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這走廊沒開燈還怪嚇人的……”
6058已經從阮青嵐肩膀上跳下來,直奔景裡所在的練習室。
阮青嵐長腿一邁,追上小貓,手一放上門把手,發現擰不動。
“怎麼反鎖了?”
從門上的視窗往裡看,裡頭的音響裝置因為突然斷電,此時正閃著幽幽的紅光。
電筒往上照,光被反射了一大半,更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情況。
室內有隔音棉,從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
阮青嵐敲門:“景裡,你在裡面嗎?”
沒有回應。
岑謹川一邊拿電筒照,一邊繼續往裡找。
手電筒能照到的地方有限,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看到景裡的影子。
“他會不會已經走啦?可能忘了要搬家,回了之前的宿舍。”
“不會,我上課之前還跟他說過,”尤落羽搖頭,“而且不知道路的話他肯定會去找老陳,他沒那麼蠢。”
阮青嵐加大了敲門的力度:“景裡!開開門!”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6058已經開始扒拉門了,一時間,漆黑的走廊裡只剩下“咚咚”的敲門聲和貓爪抓門刺耳的摩擦聲。
黑暗幾乎要將人吞噬。
終於,邵鬱忍不住拉住了尤落羽的衣襬,顫聲道:“是我……我就是想嚇唬他一下……我把他鎖在了裡面……”
就算尤落羽早有猜測,在聽到邵鬱親口承認的時候,也還是對他的惡作劇行為深感無語:“鑰匙呢?”
“在阿姨那,我找她拿的。”
阮青嵐捏了捏眉心:“去找阿姨要鑰匙。”
“哦,好!好!我這就去!”
邵鬱也是真怕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