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裡:按照他的野心和謹慎程度,他一定會選擇更加保險的、熟悉的方法,就像之前幾個世界那樣。】
在景裡開始分析時,6058心中便有了猜測。
但他當然樂意看見自己的崽崽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只是順著景裡的話問:【那你覺得,為什麼他會在這個世界突然轉換策略呢?】
景裡愁眉緊鎖,一張臉幾乎皺成了包子:【如果是我的話……】
他試著換位思考:【如果這個方法更加簡單,試錯成本不高,那我可能會賭一賭,哪怕賭輸了也沒事。】
【6058:比起拉長線待在這個世界,這個汙染物用得好,確實能夠幫他增色。但是笨蛋,你還想岔了一點。】
6058補充道:【他確實可以放手一賭,但這不會影響他在這個世界做佈置。】
【景裡:但是這個世界,他確實沒有……】
【6058:所以,他賭贏了呀。】
景裡啞然。
在這件事情上,塞佛西好像總是有一些運氣。
在6058給出的資料裡,這種汙染物因其特殊的性質,極難進行儲存。
它們往往以微末的形態存在,在礦物中游走,想要蒐集危害這一整個世界,或者這一整個國家的汙染物,其實並不容易。
因為它還會危害接觸它的人類。
只一點點就能讓一個普通人身體變差,更不提將它聚集了。
因此,塞佛西大概用了一些手段——比如,讓存在這種物質的世界原住民充當人肉搬運工。
之後,他再將那些人肉容器帶到這個世界,汙染這個世界的礦脈。
從他能精準地找出之前每個世界的神明投身這一點來看,除了觀察員系統,他也許還有別的方法掌握世界線資訊,在這個節點前後默默等待。
等待給神明投身設下陷阱的合適時機。
6058甚至能夠想象他汙染礦脈時噁心的嘴臉。
一定是激動的、戲謔的、高高在上的。
能將神明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也能將神明俘虜,將神明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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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塞佛西有沒有在這個世界做其他部署,景裡和6058暫未過多討論。
一來,6058沒有檢測到異常,景裡也沒有觀察到異常。二來,塞佛西的汙染計劃時間卡得非常完美,只靠這個就足以摧毀這個世界。
一勞永逸的事,再投入更多的部署,價效比並不那麼高。
以塞佛西表現出來的高傲,他應該不屑於做“保底”的浪費,何況這個世界等級高,“保底”要用的浪費對他這種“自造神”來說,並不算少。
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如何去銷燬這些汙染物。
景裡的能量對這些汙染有用,用處卻遠不如想象中那麼大。
他做實驗的這一點點汙染物,還未吸收多少精神力,已經如此難纏,更別提一出生就被汙染物紮根的哨兵們。
要處理整個世界的汙染物,更難。
現階段,景裡只能先自己避開這些可怕的東西,保證自己的身體情況,隨後再儘可能為這些哨兵們做一些清理。
否則,他一個逞能不小心被那些東西沾到,他這身體也會被嚴重影響,最後可能只能發揮出A級左右的能力。
但知道了問題在哪,總比之前跟無頭蒼蠅一樣要好上許多。
託了這種汙染物的“福”,覺醒的哨兵嚮導不多,景裡可以先幫他們做好處理,同時鍛鍊自己的能力,之後再去處理存在於資源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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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集訓結束後,景裡跟亓簡約了一次疏導。
相比上一次的狀態,亓簡也顯得有一些疲憊,但他見到景裡的第一反應,仍然是皺了皺眉:“最近很辛苦嗎?”
話落,亓簡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在這裡,每一位軍人都不會輕鬆。
但看到景裡比之前明顯虛弱的狀態,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他覺得,這樣優秀的小朋友,就應該保持著靈氣與活力,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而不該有這麼多壓力。
壓力,讓他……他們來就好。
亓簡越想越覺得奇怪,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再睜眼,便又是平靜如水的樣子。
這些小動作過得太快,景裡並未來得及注意到,還以為亓簡是想知道他最近練習的情況,當即站直回道:“不辛苦,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