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吧?】
【行了少廢話。】前頭個頭最大的蜂獸厲吼了一句,【山外山到了。】
這群蜂獸從上空墜落下來。
老老實實的從一個狹長的洞穴中鑽進去。
殷念愣了一下。
也跟著鑽進了那洞穴中。
洞穴裡有濃霧。
她能感覺到一陣清風從她身上掃過去,身上的魔元素死死沉浸在深處,和死了一般。
那清風在她身上來回掃蕩,殷念努力放出自己的蟲族意識。
掃了差不多有五六次。
清風才從她身上離開,殷念急忙往前走。
這洞穴長且黑,但她能看清楚,屬於蟲族的那隻眼睛將洞穴裡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她身邊還有很多一樣往前安靜走著的蟲族們,千奇百怪,許多蟲族甚至她見都沒見過。
對了,眼睛。
殷念挑眉,抬手摸向自己另一隻完好的眼睛。
在黑暗中,她皺了下眉頭。
待殷念徹底走出來的時候,她的一隻眼睛上戴上了眼罩。
洞穴的另一邊,是寬敞的嶄新世界。
天空時不時密密麻麻的飛過一群又一群的不致命蟲獸。
地面更是一團團的擁擠著,到處都飄散著烈酒芬芳,這些蟲族手捧大被痛快暢飲著。
一個個的鍋就架在地面上,熾熱猛烈的火焰濃厚不熄,鍋中咕咚咕咚的煮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濃郁的靈力從裡頭散發出來。
都是無數奇珍異寶。
小蟲崽子們端著鍋在排著隊等飯吃。
殷唸的視線掃過這些油光水滑的蟲崽子,神情十分冷漠的往裡走。
叮叮兩聲。
她前進的路上多了一群蟲族守衛。
【你這是怎麼回事?】守衛們是一群揹著厚重圓殼的六角蟲獸,實力不俗。
殷念低著頭,用流利的蟲語回:“人皮珍貴,今日第一次用,不服帖,撕了又可惜。”
她用了之前那蜂獸他們隨口說的那借口。
其他守衛見她保持人身的部位滿身的水泡,倒是信了。
殷念趁機就要往裡走。
卻不料那足肢再一次將她攔下,甚至比之前那次態度還兇。
【臉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拿下來!】六角蟲獸鋒銳的足肢就那麼抵在她的眼罩前,它眯起眼睛,【好端端的,戴著這東西做什麼?】
這一幕是十分恐怖的,毫無美感可言甚至是能看出外露的痛苦的。
因為殷念裸露在外的肌膚有一半都出現了若隱若現的青黑色。
張牙舞爪的要吞掉白色的肌膚擴張地盤,血管伸展甚至在皮下發出細弱的爆裂聲。
殷念揮了揮手臂。
再抬起來時,手臂也變成了粗壯的蟲族足肢。
蟲族意識沒有被很好的壓制,反倒是‘一瀉千里’‘勢不可擋’。
根寶都嚇的老毛病又翻了,“嗚嗚嗚,別別,抬手了,你你,要完啦。”
它哭著發出慘叫聲。
殷念用手……哦不,用足肢捂住了它的嘴巴,安慰性的拍了兩下它的腦袋。
可冰冷堅硬的觸感不僅安慰不了根寶受傷的心,反倒是讓它哭的更兇了。
無奈之下,殷念只能將根寶強行摁進了天宮之中。
天宮裡,蛇妮兒已經變成了一個球,心花和殷菇子更是不斷的想要拱已經躺下的蛇妮兒起來再吃兩口負面情緒。
唯有殷念,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她開始往前走,千足蟲別的沒什麼,就是腳多,殷念第一次體會,不借助靈力也在地面上行動如風的速度。
她一邊往前快速的前行。
脖頸以下的胸膛和手臂上,還不斷的有血管炸裂又癒合,在面板下變成深紅和大團凝青後潰散的黑。
她的臉也變成了這樣的青黑色,皮下起了大片的水泡,殷念行過一條小河,藉著水面照了照,成功將自己嚇了一跳,她摸了摸臉頰,扯動嘴角,“挺好的,倒是免了吃換容藥了。”
她覺得自己是笑著說的。
可天宮裡的根寶他們卻十分擔憂,因為殷唸的聲音疏離感重,讓人想起重重對人族說話時的聲音。
她自己好像還不清楚。
根寶:“她這是往哪兒走?”
蛇妮兒挺著圓圓滾滾的大肚子,一邊打著嗝兒一邊回:“還能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