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最強,可心中依然是願意相信自家是最強的,更何況連揍兩人的不是元辛碎。
是殷念吶!
那個出身低微的殷念!
哪怕殷念今日是元辛碎那樣的天生主神的身份都不會讓他們這麼難以接受,他們會覺得那元辛碎就是主神,他就是這麼強。
可殷念不是。
一個原本遠不如自己的人超越自己,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如今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吧。”殷念咧嘴一笑,勉強壓下心中沸騰殺意,“這一次最好說點讓我高興的話,不然,我可不保證我壓不壓得住我體內的殺意,不對你的軍隊下手啊。”
……
在殷念在北區大鬧特鬧的時候。
另一邊,那虛空秘境之中。
一群空獸正在啃著地面的火靈晶礦,唯有兩隻胖胖的空獸,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不說,甚至還唉聲嘆氣。
旁邊有個老空獸聞言安撫的抬起蹄子想拍拍它們的大腦袋,結果抬起來只到它們的肚皮。
“……”它默默的收回蹄蹄,沉吟一聲口吐人言道,“孩子在外頭還活著,總比早些年以為死了的好,這是好事,何必唉聲嘆氣呢?”
那公獸聞言便痛苦的擠出了一臉的肉褶子,“可以前不知道它活著,我們已經死了心了。”
“如今能感應到它在哪兒,我們為何不能去救!”
它旁邊的母獸也點頭幫著道:“祖爺,你說我們做獸父母的,不都是希望孩子能在自己身邊,若是外頭太平也就罷了,可!”
它聲音揚上之後便緊跟著發起抖來,聲音也壓低了,“可咱們都知道,外頭那能是人住的地方嗎?”
“它如今在外頭,那豈不是讓它再死一次嗎?”
“我如何能忍心吶!”
還不等這老空獸說完。
不遠處大城池最高塔的窗戶中,傳來男人的聲音:“你真要踹我出去?你忍心嗎?”
嘭的一聲。
一男人被人一腳從窗戶裡頭踹出來。
殷女滿臉冰冷的收回自己踹人的腿。
男人只在空中轉了兩圈,便穩住了身形,他眸光深深的盯著殷女,氣氛冷凝無比。
空獸們遠遠瞧著,皆是屏住了呼吸。
但下一刻,男人便笑著再次貼過去,“腳踹疼了吧?來我吹吹~”
這是殷念第一次感覺到沉閻所說的法則之力。
單憑這四個字實在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就彷彿大權凝有實體,緊握在手,她能感知到風的呼吸,日月所在,原是融在這一方世界中的她彷彿被捧到了高高的位置上,俯瞰天下蒼生,言皆入耳,舉動在眼前。
殷念微微垂眸盯著自己掐著那老頭的手,她清晰的看見那些法則之力凝成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開始遍佈全身,如一面嶄新的鎧甲。
四宮滿月之一的西位神,控風之法則,金銀紅白四色純靈中,主金之靈。
沉閻還只是四宮滿月神之一,請神之下可借用的法則之力就已經如此恐怖,不知那主神該是如何的強大,那天道又是何等威風。
佔據半邊天空的沉閻垂立於天地之間,狂風隨著殷念起伏的心緒變得瘋狂起來,似從九天中撕開遠古裂口透過時間空間降下來,強行將所有人帶著感受到了曾經強盛至極的古神威壓。
而那白眉神老更是被風壓制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從他爺爺出現,對殷念出手,這不過片刻的時間,他都沒逃竄出多久,就又被盛怒之下的殷念一腳踩在背上。
就連他爺爺兩隻手也死死抓著殷唸的手,試圖將她鉗制著自己脖子的手狠狠掰開。
殷念能感覺到手掌底下屬於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的渾厚磅礴靈力。
她手掌也不斷滲出鮮血。
可在此刻,她竟然如同感覺不到痛意一般,還挑釁的衝這老怪物笑了笑:“怎麼樣?要不將你的爺爺也叫出來?”
何等囂張!
白眉爺爺一雙眼睛被怒意衝的血紅一片,他咆哮了一聲,一柄銀色彎月巨刀轟然破出,朝著殷唸的面門就狠擊了過去。
可他拼盡全力的一擊,連殷唸的頭髮絲都沒有碰到,就被從四面奔湧的風夾住了刀尖。
甚至不許殷念自己去召集,風會主動護她,這就是法則之力。
“不可能。”白眉爺爺望著這一幕,認知已經碎了滿地。
“有何不能?”殷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