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神情?打了我還嫌棄我燙手嗎?
……
“大人,我們段天門肯定出現了叛徒!”幾人好不容易從沐家鳳家的攻勢中脫身,帶著一身傷回去,連療傷都顧不上,先在一位只到成人腰間的侏儒老者面前跪下了,滿心憤懣。
尤其那女人,大概是氣狠了,想也不想就道:“殷念知道罐孃的身份了,你們說是不是罐娘她同殷念說的關於我們的事?”
只是她這話剛說出來,旁邊另一個男人就忍不住翻了白眼,“你蠢啊?殷念自己都說了,是感知到了罐娘身邊的種苗,她才認定罐娘是我們段天門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用你的腦子想想,她肯定是先知道我們段天門的存在,才透過種苗確定罐孃的身份的,你能不能冷靜點去思考?”
“冷靜?”女人立刻便抓狂了,“你們的種苗都還能挺幾年你們當然冷靜的了,我的呢?我的種苗快死了!”
“她殷念能養好種苗,一定有她自己的法子,只要拿了她的法子,我的種苗才能有救,可她不願意來!你讓我怎麼冷靜?”
“住嘴!”那老人斥責道,“那殷念難不難對付我知道,但我知道你們都被她當傻子耍著玩兒了!”
“蘭兒,你的種苗我們所有人都在幫你想辦法,你焦躁有用?”
“你若是有勇氣學罐娘,用自己的四肢餵養種苗,不也能解燃煤之急?你自己不願意,卻也別將氣撒在旁人頭上,你當其他人就不當心自己的種苗不成?”
“還有你,蘭兒是我們的夥伴,你也被殷念耍,你有什麼資格罵蘭兒蠢?存心要刺激她?你嫌現在局面不夠亂?”
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直接手段頓時讓兩邊都同時偃旗息鼓了。
“罐娘呢?”老人不耐的敲著桌子,“既然你們都說她被殷念發現了,就沒有人找過她?”
幾個年輕人頓時傻眼了。
對啊。
罐娘好像杳無音訊了?
哦淦!
……
半是昏黑半帶淺金的天空有種殘缺的美。
殷念迎著初冒頭的一點旭日之光用帕子擦著自己臉上的血跡。
彷彿旁邊站著一個鳳眠對她毫無影響。
“方才沐蒼書出來幫沐揚,你不出來幫鳳輕?她不會記恨上你?”殷念斜暱她一眼道。
鳳眠搖頭諷刺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她的敵意,我們鳳家可不是沐家那種安樂場,沐家主恨不得讓所有人都成為沐揚的助力才好。”
“我們鳳家又不止一個孩子,我若是真的出現了,不止會變成下一個沐蒼書,反倒是她鳳輕說不定還要提防我給她一刀從而搶先將我給了結了。”
殷念揮手打斷她:“你跟著我,總不會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
“我時間不多,單刀直入吧。”
鳳眠眼中露出掙扎意味,好半晌後猛地上前一步握住殷唸的手道:“我是認真想同你結盟的。”
“殷念!”
她眼中閃爍著燦爛花火,“你助我登上鳳家家主之位,我勢必不讓鳳家與你為敵,而且還可以讓鳳家成為你的助力,在關鍵的時刻,反水沐家!”
她見殷念似乎並未心動,越發急道:“雖然你如今有墮神保護,可他們只有在月圓之夜出來,而且就算月圓之夜能出來又怎麼樣呢?”
“你也看見了,像我們這樣的老牌家族,底蘊真的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這還只是你看見的一部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到底藏著多少王牌你並不知道,你相信我,哪怕如今的你有自保的能力,可你的這些家人朋友呢?你還有許多西區的家人甚至都不知去向對吧?你若是隻有現在的實力,哪怕在尋常人看來你已極強,但你相信我,萬域被屠殺的一幕,遲早會重演!”
她握著殷唸的手越來越用力,足可見她內心的不平靜。
甚至鳳眠的手還微微顫抖,是隨時準備抽離的模樣,畢竟殷念如今爆發之下,她也忌憚。
但她渾身緊繃了一會兒,竟然發現殷念甚至都沒有抽靈,反倒是還阻擋了靈力的湧入,憑著一具如同空殼的身體與她靠近。
鳳眠大喜。
她知道有戲!
殷念這就是在安撫她,她可以不調動靈力,這就是示好退步了。
果然。
下一刻殷念就靠近了她,輕聲道:“你的提議有點意思,但我與你鳳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想要我信任你,先拿出點誠意來,不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