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根枯枝。
這一根好像是斬了罐孃的手一樣。
她猛地就尖叫起來,“別動它!你要殺就殺我,你不許動它!”
殷念見狀就笑了。
不是她心狠,她本來沒想怎麼折磨罐娘,可誰讓她一進來,還沒來得及抱抱她辛苦的睡睡,就聽見這女人喋喋不休,一張軟嘴,滿腔逗話,可字字句句都是奔著諷刺元辛碎,威脅元辛碎去的。
她如何能忍?
殷念右手燃起鳳凰火,懟在了那瑟瑟發抖的小樹苗跟前。
小樹苗的葉子有些發紅,紅裡透著黃,是吃了罐娘血肉的緣故。
殷唸的一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罐娘。
火光將她半張臉映照的尤其明亮。
“你是怎麼威脅元辛碎的,我一字一句都聽著,你覺得我會如何想?現如今那滋味兒,你明白了吧?”
種苗是罐孃的命根子。
她再顧不得什麼羞恥不羞恥,連聲討饒道:“我知道錯了,你,你想知道段天門在哪兒對吧?”
“我可以帶你回去的!”
殷念將自己的手挪開了。
“我不想知道段天門在哪兒。”殷念可不想巴巴的找過去,多掉價?
“但我想知道,這些小樹苗是哪兒來的?本家在哪兒,為何西區的小樹苗會落在盤中界去。”
“而你們段天門是否持有一些盤中界的鑰匙。”
“我們萬域的鑰匙,是你們段天門的人丟下去的嗎?”
這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卻讓罐孃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突然的沉默並不是一個好的訊號。
果不其然,良久之後。
她道:“我只能告訴你,萬域的鑰匙是我們的人丟下去的。”
“我們確實有一些盤中界的鑰匙。”
“至於種苗的來歷,這個,就算是你殺了我,殺了我的種苗,我也不能說。”她仰起頭,眼中有狂熱的信仰凝聚。
這樣的眼神,殷念在一些意志堅定的死士身上看過太多次了。
知道不論再怎麼嚴刑拷打都是沒用的了。
“殷念!殷念!”
外頭傳來了麻奶奶的叫喊聲,“這孩子,不是說她上來了嗎?去哪兒了?”
殷念將罐娘重新塞進了大罐子裡。
將那顆枯樹苗暫時交給了吞吞,吞吞一口吞掉存在自己肚子裡了。
殷念和元辛碎打了個眼色,走出去道:“我去看看。”
外頭麻奶奶看見她立刻就走了過來。
“你這可真是……”她看著殷念頭頂的靈力瀑布,感慨不已,“算了先不管這些,你既然回來了,就快些給神枝們看看。”
“大家都等著呢。”
果然,外頭等了太久的那幫神須變異的人都眼巴巴的望著。
殷念想到了米媛。
本來她是打算在這些人裡尋一尋魔族。
沒想到先碰上米媛了。
但碰上米媛之後,倒讓殷唸的一顆心更加火熱了。
她視線掃過全場眾人,說不定這裡,就有魔族。
和昏迷著的米媛不同,是她可以瞭解魔族情況的魔族人。
殷念滿心熱火,非常利落的就勸動了神枝開啟了結界。
一排排的人雀躍著走進去。
而殷念……她遠遠的避開。
果不其然。
很快神枝就發起了狂,這些人的神須雖然進去了,卻一點用都沒有。
真神們忙的焦頭爛額。
一邊安撫被嚇到的眾人,一邊安撫神枝。
殷念在旁邊看熱鬧。
見自己的手有些髒了,轉身去找了個湖洗手。
她轉過身的時候,那一男一女則是猛地收回手。
他們倆詫異的瞪圓了眼睛。
他們的神須一進去就感覺裡頭的蟲子避開了他們。
“我們,我們真的成了?”女人激動的抓住了男人的手。
而男人卻理智一些,他握了握拳頭道:“其實不是根鬚,你感覺到了嗎?”
女人一愣。
男人低聲道:“蟲子在害怕咱們體內的魔元素。”
女人差點沒憋住,身後的翅膀都要被嚇出來了,“那,那那個殷念……莫非?”
男人肯定點頭,視線落在了遠處蹲著洗手的殷念身上,“她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