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結果又被殷念一巴掌抽倒在地上。
妄金好像是因為殷念說了不殺他,變得尤其猖狂起來。
就知道,娘們膽小不能成事。
不殺他?
那就等著他如同狂風驟雨一樣的報復吧!
狂風驟雨一樣的刀光落了下來。
他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可除了身上一涼,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沒事兒?
他什麼傷口都沒有?
嘿,女人就是心軟。
可當他剛咧開嘴,低頭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
不怎麼曬太陽的面板透露出病態的蒼白色,肉一圈圈的堆累著。
“噗。”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娘啦!你是該長的地方不長,不該長的地方倒是滿當,你家種不好啊,嘖嘖嘖,不要自卑,這世上至少還有你爹和你一樣。”辣辣抬手比劃了一下,“真是小巧玲瓏,肉裡藏針,遺傳的那叫一個好哇!”
百變抽空一回頭,頓時也忍不住噴笑出聲,“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站了個女人呢。”
“妄少爺,你‘藏濁’也藏的太好了吧,我找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找到啊。”
妄金腦子‘嗡’的一下麻了,他臉上還掛著數不清的血珠子,身體的疼痛彷彿從這一刻,自他身上剝離了一樣。
這些女人!
這些女人簡直不知羞恥!哪兒有女人竟然敢直視男人威猛的身軀,他想到了家裡的那些女人,每個女人在他面前,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襟領口,只要被男人看見一絲一毫乍洩的春光,等待著女人的就是名節的審判,道德的譴責,必死的衚衕。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太荒謬了,在這樣毫不掩飾的嘲笑聲,以及這幾個女人鄙夷的眼神中,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昂首挺胸,而是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夾著腿擋著。
殷念扭動了手腕,腦海中掠過那書房一幅幅的‘大作’,則是大笑一聲:“來,拿筆來,我來親自給我們妄少爺畫一副,舉!世!名!作!”
妄金的腦袋被一隻手抓著。
他的半邊頭上都是鮮血,頭髮連著頭皮,被殷念一把一把的撕扯下來。
撕扯下來的頭皮上黏著血肉。
被殷念一把丟向了車外。
馬車窗外出現紅緋的身影,連帶著一罐藥一起,被丟給了紅緋。
殷念一手摁著妄金肥碩的大腦袋,一手撐在窗戶處,朝紅緋眨了眨眼。
下一刻,另一半的頭髮也都被她撕拉一聲徹底撕扯了下來。
百變看見紅緋拿著東西離開了。
頓時笑了一聲,看了辣辣一眼:“你們對付他,夠了嗎?”
“怎麼不夠,放心去。”
辣辣看了一眼這護衛:“雖然有警惕性,可沒辦法,誰讓他落單了呢。”
落單?
這護衛大聲的喊:“奶孃!快發求救訊號!聽見了嗎!”
他被半翅和蝸蝸的攻勢連連擊退,根本沒空發求救訊號。
馬車裡,一直像個死人一樣坐在角落的奶孃滿眼猩紅。
“奶孃,救我啊,救我!”
妄金撕心裂肺的哭嚎。
奶孃那雙空洞的眼珠子落在了他身上,可還不等他痛苦的嚎叫,奶孃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整個人撲了過來。
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竟然是將他整個鼻子直接咬了下來。
“啊啊啊啊,該死的!老賤人你做什麼!”他痛苦的在地上扭曲,一隻手狠狠打向奶孃。
奶孃的肩膀都被打碎了,可她卻像感覺不到一樣。
又撲過去,狠狠的咬向了他的耳朵。
一口就將他的左耳咬下來,洩憤的邊發出低吼聲邊生嚼血肉,直接一口嚥了下去。
奶孃整張臉都是血,這還沒完,還想去咬他的另一隻耳朵。
妄金捂著血流如注的臉不斷後退往角落縮去,奶孃兩隻手用力的掐著他的肉,指甲蓋都翻起來了,她臉色扭曲,“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的女兒!”
“我為妄家當牛做馬,連基本的良知都捨棄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女兒!”
妄金痛的腦子嗡嗡的。
什麼女兒?
奶孃有女兒嗎?
好像有,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