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追查不到。

兩人慢慢的，也開始心灰意冷起來。

紅緋重新看向那兩人，“當日我們被白娘娘的人抓走時。”

“我用兩隻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你們，你們一開始被我師孃驅逐出家族，但師孃並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是看在同一家出身的份上，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混進當時的出征隊伍來的，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站在白娘娘那邊的。”

“今日，你們兩必須死。”

而就在這時。

魔族的人也被押送了過來。

這兩人，還是熟面孔。

殷念盯著這兩人，“是你們……”

是當時殷念第一次來到溟淵之底，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大叔。

笑著稱呼她是自家孩子。

“你們又是為什麼？”殷唸對魔族的背叛更接受不了，因為溟淵之底是那麼團結。

她認識的魔族也是那麼團結。

可為什麼？

“為什麼？”那兩人跪在地上，卻身姿筆挺，“我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

“魔族，不應該也不可能和人族握手言和。”

“那麼多年的血海深仇，你們都忘記了嗎？”

“還談情說愛？”他們看向了墨家兩兄弟，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你們真的能抱著人族的女人，去地下見老祖宗嗎！”

“握手言和？我呸！”

“想都不要想！”

“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直接說軟蛋忘記了祖上的仇恨就好了，噁心的偽善者。”

面前的視線彷彿被割裂。

看著這一張張臉龐，殷念想起了曾經頂皇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你或許不知道，自己守護著的是怎麼樣一個世界。”

紅緋就站在殷念身邊，大概是怕殷念看不懂也聽不懂。

低聲對殷念道：“當年，我們和魔族的關係也十分僵硬。”

“但因為我，鈴蘭，還有墨家的兩兄弟，相知相識，我們四人曾經關係也不怎麼樣，也是因緣巧合一同被困在一處地方，與無數蟲族糾纏了幾天幾夜，我們四人竟然都跑了出來。”

說到這裡，她臉上還帶出了一點懷念的笑容，“當時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再後來，因為我們也算是在各自的勢力那邊有挺大的影響力。”

“那段時間，魔族和人族的關係是得到了很大緩和的。”

“越到後面，我們四人越發覺得人族和魔族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得意的只能是蟲族。”

“我們想讓兩族放下芥蒂。”墨臨白也過來了，站在殷念身邊，突然嘆了一口氣，“也是年輕氣盛，覺得自己能做好。”

“那是第一次，魔王大人和靈昆家主都同意了我們的提議。”

“那就是魔族，和人族，嘗試著合作一次。”紅緋與墨臨白同時看向殷念。

“我們四人都在大家面前做了保證，保證我們帶領下的人絕對不會背叛。”

殷念聽到這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你們當時想做什麼？”

紅緋笑了一聲，“說來也巧，我們當時想做的事情，還被你完成了呢。”

“我聽鈴蘭說，你讓上一波門主和洞主都斷子絕孫了？”

見到殷念微微一動的眼神。

紅緋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當時就是想要將那些王蟲後代一網打盡。”

“當時得到訊息，頂皇帶著一眾蟲王出去辦事，當時生生湖出了點事情。”

“我們就兵分兩路，最後集合一起攻入蟲洞腹地深處。”

“當時我和墨臨白是作為先遣隊出去的。”

“但因為是兩族第一次合作，我們的人都是共用的，由我帶著魔族的人，墨臨白帶著人族的人，兩支小先遣隊出去開路和探訊息。”紅緋露出了懊悔的神情，“是我們太自信了，想著一口氣就將事情做好，又意氣風發的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四人齊心協力辦不成的。”

紅緋揉了揉眼睛，“可我和臨白出去的先遣隊卻被蟲族和白娘娘的人聯手滅殺了……”

“除了我和他之外，其他人都沒留下活口，而我們也被白娘娘抓進了她的領地之中。”

之後的事情他們便不知道了。

但殷念知道。

大概就是兩人沒回來。

後面的大隊人馬卻中了埋伏。

因為要讓人族和魔族更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