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都不知道那突然出現的怪物是誰。
還是前鋒隊的人聲音顫抖地說:“是一個我們從來都沒見過的貪喰皇。”
“不是凌天!”
他們只遠遠感受過從殷念身上散出來的威壓。
一次就足夠讓他們印象深刻的。
“沒人認識她。”
“說不定是凌天它們新造出來的貪喰皇,就像是凌天自己一樣!”
不少人覺得棘手。
因為景泱此刻不在。
阮傾妘和景瑩兩人對視一眼。
心中有了疑惑。
景瑩靠過來低聲說:“你覺得會是殷念嗎?”
“不好說。”阮傾妘晃了晃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也有可能是林梟。”
“靜觀其變吧。”
阮傾妘觀察著周圍的景家人。
“他們對人族友善,不一定對變成貪喰皇的殷念留手。”
這就是立場不同的。
畢竟他們不認識殷念,對殷念更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不像她們曾經和殷念無數次一同出生入死,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願意放棄蟲化的殷念。
就在眾人陷入一片慌亂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慌什麼?”
阮傾妘朝身後看去。
只見一大片穿著緋色衣袍的人走了出來。
站在隊伍前方的是一個身量高挑的墨髮男人。
看他所站的位置,阮傾妘還以為會是那種年長者,再不濟也得像景泱一樣,滿身肅殺沉穩之意。
可沒想到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
他生的很白,明眸皓齒這四個字很適用於這少年。
雖然這字本就不常用在男人身上。
只是阮傾妘莫名就覺得合適。
“元車!”身邊的景家弟子看見他風塵僕僕的歸來,眼睛都亮了起來,“你們回來了嗎?”
“家主呢?”
“她遇到了一個剛冒頭的貪喰皇,正在追殺他。”元車伸出手腕扭了扭。
抬頭看著天空飄出的細密雨絲。
有些煩躁的將手上一直握著的傘撐開了。
連他的散漫都是緋色的。
這人是多愛著這顏色,不過倒是襯的他跟一輪初升的朝陽一般。
“我最不喜歡下雨天。”
“陣法都要被打溼了。”
景家弟子露出了無語的神情,“陣法怎麼可能被打溼?你只是不想讓自己的頭髮被打溼吧!”
元車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一個道理。”
“別貧了,都火燒屁股的時候了!”
大家無語極了。
指著外面那些越來越近的大軍。
“你說咱們家主還遇到一個貪喰皇!”
“那顯然不是外面靠近過來那個啊!”
“也就說咱們這兒憑空多出了兩個貪喰皇?”
景家弟子都快瘋了,“事情都這麼嚴重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嘻嘻哈哈不成?”
“怕什麼?”
“景泱能解決一個。”
元車手上的傘面慢慢燃燒起一層緋色的火焰,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複雜的光陣。
光陣將他整個人往上託舉。
站得高了,便看的遠了。
元車看見在前方的蟲族大軍中,高坐在體型最大的盤蟲腦袋上的人影。
她用靈力給自己凝了個座,保證自己能穩穩坐著。
腦袋上有巨大的靈力托盤一點雨絲都沒飄落到她身上。
她右手邊還疊著一堆不知道是誰的傢伙。
元車單方面就將那些疊成一團的人當成是屍體了。
他冷了臉下了判斷。
“是個心狠手辣又很愛裝腔作勢的女蟲。”
看看那避雨的架勢。
擺的比他還帥氣,他就不該帶傘,和她一樣弄個坐騎豈不是十分威風?
怎麼就沒想到呢!
“罷了,攔住他們。”
元車輕輕一揮手。
只見無數緋紅身影一躍升空。
阮傾妘仰頭看著他們躍上高空,腳下無數陣法託底。
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元辛碎呢?”
他大概和她們一樣。
從未見過獻族全盛時期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