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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沒時間想名字了

祥叔離開,屋內只剩下小白臉陳世襄和老白臉顧義甫,一老一少,老的沉浸在憤怒中,小的則思索著接下來怎麼樣才能把事情辦得漂亮。

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漸漸陷入尷尬之中,一直到顧瑾拿著羽毛拍走進了屋子。

顧瑾頭髮系成馬尾垂在腦後,一蕩一蕩的,配合身上的運動裝,青春的氣息不禁在屋內洋溢開來。

腳步聲朝客廳這邊走來,陳世襄扭頭望去,見是顧瑾,立馬起身面帶微笑稱呼了一聲“顧小姐”。

顧瑾額頭上鋪滿了晶瑩,白皙的臉頰在運動後浮上幾分淺淺的粉紅,她看了一眼陳世襄,想到爸爸就在旁邊,只得按照以往做法,當做沒有聽見陳世襄的聲音。

她敏銳地察覺到此地頗為微妙的氣氛,又看了一眼散放在茶几上的那些紙張檔案。

他記得陳世襄剛才來時就拿著這些檔案,看來陳世襄不是特意來找自己,而是找爸爸有什麼事情。

因為陳世襄的聲音,顧義甫從憤怒中脫離出來,見女兒在旁邊,他臉上的陰沉之色如春雨潤物一般,悄細無聲地轉換。

“結束了?那位陳小姐呢?”顧義甫眼中的沉怒化為溫柔與寵溺。

女兒如今雖然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但在顧義甫這個老父親眼裡,她依舊還是當初那個騎在他肩膀上要糖葫蘆吃的小公主。

“書雲姐說雜誌社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陳世襄聞言,趕忙在旁舉了舉手,打斷父女倆的對話。

“我嫂子這就走了?”說著陳世襄看了看顧瑾的雙手。

“那我的花呢?”

顧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顧義甫也看了他一眼,惱他插嘴。

“你先回無屋去吧,我和陳先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處理。”顧義甫對顧瑾說道。

顧瑾點了點頭,雖然想坐下來想聽聽,但顧家生意上的事情,爸爸向來都是不說給她聽的。

只是……陳世襄明面上是國黨特務,暗地裡是地下黨員,兩者跟生意好像都不沾關係……

若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那又會是什麼事呢?

顧瑾暗自嘀咕,瞟了一眼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感覺他們都喜歡小覷自己,什麼都不想讓自己知道……

顧瑾轉身朝樓梯方向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見一個身穿白色孝衣的人跟在宋義的身後走進了別墅。

這人不是那天在書屋外面和阿威阿福起爭執的那人嗎?

顧瑾有些驚訝。

“小姐,這位韋先生是老爺要見的。”

宋義見顧瑾驚訝地看著一旁的韋實興,當即出聲解釋。

身穿孝衣之人,不能出入別人家中,即使進去,也需將孝衣脫下,但顧義甫這種刀尖上舔過血的人,卻是根本不在意這些。

顧瑾當然更不在意,如今各種新思想大行其道,凡是舊的,都被很多人打為不好的,凡是洋的,則都是好的。

顧瑾雖然沒有如此偏激的思想,但也沒有那些傳統迷信的思想。

“爸爸在客廳的,你帶他過去吧。”

……

“韋先生,請坐吧,令尊之事還請節哀。

“令尊在家國衰微之際,先是挺身而出,作領頭之事,以實業興國,與洋人相爭,振奮國人之心。

“後又資助年輕學子讀書留洋,為國家之更新培養人才,對其崇高品德,我素來也是感佩的。

“如今令尊不幸離世,聽說其中頗有一番緣由。我已經讓人去叫甄懷前來,若他當真牽涉其中,我定然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面對韋實興,顧義甫的言語還算客氣,似乎沒有要強勢壓人的意思。

陳世襄在一旁看著,他對這些大人物的心思也猜得不是很透,他看不出顧義甫此刻究竟是真想給韋實興一個交代,還是驢糞蛋子表面光,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看著鼻青臉腫的韋實興,對方能在公館外叫罵且沒有缺胳膊少腿,陳世襄覺得顧義甫先前未必就不知道這事。

只是他在看了那些檔案後又做出這一副怒不可竭的樣子,似乎又稍微有點衝突。

或許就如申貴祥先前所說,顧義甫是知道的,只是稍有不同的是,顧義甫不是所有事都知道。

或許顧義甫知道甄懷一些不是特別壞的事,在自覺愧對亡妻的情況下,故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自己剛才給顧義甫的檔案袋裡面,收集的全都是甄懷的猛料,都是些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