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或是某某小國王子甚至國王本人,就忍不住嗲起聲音噘起小嘴,“貼身保護”該名房客。
有人猜測她就是上次某好萊鄔明星來時,晚上在貴賓房裡發出嗯嗯啊啊的“原因”之一,但因為缺乏直接與可靠的證據,所以至今依舊未獲得證實。
不過春紅一直不解,為什麼美豔大方的愷子總是沒給她好臉色看?一看到她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似的。
“那是因為你比她受歡迎,英文程度比她還好,而且老老闆也疼你。”法國餐廳部的阿桑如是說。
“有嗎?”她還是很困惑。
“還有,你比她好相處又幽默,做事又認真,所以她嫉妒你。”訂房部的陳經理搖頭晃腦道。
“會嗎?”她更加迷惘。
她只不過是在上次性好微服出巡,穿著陳年舊西裝的老老闆拄著柺杖搖搖晃晃走進飯店詢問,而剛好擦身而過的愷子嫌惡地賞了他個白眼時,她熱心雞婆地跳出來招待,並且自掏腰包請老人家吃了三樓巴黎海鮮坊一客六百九十九元的歐式自助餐——因為她以為老人家是遊民,已經餓了好幾頓。
還有兩個月前北非阿里不達國王來訪時,他那一口破英語讓愷子有聽沒有懂,御用翻譯又臨時拉肚子跑廁所,正僵在那邊尷尬時,她又剛好路過,根據平素跟母親的爛英文會話得來的經驗,自告奮勇地跳出來做翻譯,並且解說得讓阿里不達國王龍心大悅,還賞了她八十萬阿里幣,聽說摺合成新臺幣是一百元整。
不過她並沒有去兌換成新臺幣,而是很開心地將它們留下來做紀念。
只因為這樣,她就算是跟愷子結下樑子了嗎?
“我還是不懂。”她攤攤手。
櫃檯部的賴經理——經常被臺語腔重的客人誤講為爛經理——清了清喉嚨,“總之,她就是看你不順眼,就對了。”
一針見血,大哉斯言。
“早說嘛。”她笑了起來,模樣清甜可愛。“我最能接受這種情緒化又沒道理的解釋了。”
因為家裡有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老媽,所以在這方面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所以你看到蕭愷子就要離她遠一點免得她濫用職權欺負你。”
“沒那麼恐怖啦。”她吹開垂落在鼻端的一綹髮絲,笑咪咪道:“我們又不是同個部門。”
“要是她想整你就連我也不見得每次都護得到喔。”老好人賴經理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
謠傳蕭愷子是他們神秘的老闆的情婦之一,雖然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和本事揪出就像是藏鏡人的幕後大老闆,好好地追問個清楚,但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情況下,大家只好對她禮貌三分。
“反正我有皮功。”春紅做出鹹蛋超人的手勢。“所謂一皮天下無難事。”
“是喲。”賴經理搖搖頭,拿了一小塊精緻的巧克力蛋糕塞進嘴裡。
“哦,你還吃,你不是說血糖過高,醫生叫你節制甜食的嗎?”春紅指著他的鼻子,緊張地說。
“哎呀,他只叫我節制,又沒有叫我禁口。”賴經理笑嘻嘻地回道。
阿桑嗤笑一聲,“摸摸你那顆肚子,裡頭起碼裝了十幾噸的巧克力,這就是你節制下來的成果嗎?”
“阿桑,你自己還不是連續吃了好幾塊黑森林蛋糕?”
這是他們幾個“麻吉”的下午茶時分,只要幾個人一有空就會眨眨眼,然後到大廚那兒A來幾盤小點心和上好的皇家奶茶,然後就在廚房後頭的小會客室裡聚餐起來了。
不分年齡、不論層級,嘻嘻哈哈旁若無人。
“噢,我當班的時間到了,不能再跟你們聊了,”春紅突然想到,急忙站起來,拈起一塊起司蛋糕就往外衝。“我先走囉,拜!”
“慢走。”賴經理趁其它人回過頭跟春紅Say
bye-bye時,又偷吃了一片蛋白酥。
嗯,真好吃!
春紅在奔向櫃檯的途中,在大廳的小橋流水旁匆勿將起司蛋糕吃掉,然後舔了舔唇瓣,掏出小巧的蜜色口紅,蹲在角落搽好抿一抿唇。
噹噹,變身完畢。
任誰都猜不到她剛剛才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嚥過。
春紅一身淡綠色的套裝制服,嫣紅的雙唇和白哲的臉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甜美的笑靨讓前來check
in的房客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您好,我幫您查一下……您的房號是605,這是密碼鎖卡,電梯在前面右轉,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