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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番外豆豆外宿中

番外.三男一馬

再正統的家庭,每隔幾代人都會出上那麼一兩個反叛。嚴家很不幸,連著兩代都撞上了。

暑假第三天,大清早奎叔就被二少爺的咆哮聲驚醒了,嚴一傑穿著他騷包的絲質睡袍,一陣風似的從二樓衝了下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嚴豆豆呢?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包庇他了……”

“一傑,一傑你這是幹什麼,快鬆手!”嚴一城跟在後面衝下樓梯,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淺灰色睡褲,連睡衣都沒來得及穿,精壯的上身遍佈可疑的紅痕,他顧不得遮掩什麼,用力抓著弟弟的手,“快放開奎叔,你冷靜一點!”

嚴一傑悻悻地鬆開了手,繼而像只被燒了尾巴的孔雀一樣跳著腳對哥哥吼:“你就知道兇我!整天都護著那個要人命的混小子!現在好了,老子不過昨晚罵了他幾句,今天居然就離家出走了!你看,你看!‘我再也不要回家了,你們誰都不要出來找我,我恨爸爸’!他恨我?我還恨死他了呢!八年了,他整了我八年,我沒死真是造化大!”

“好了好了,我們回房去說,別在這裡吵好嗎?”嚴一城好言好語地勸著他,半拖半抱地把他往樓上拉,“小孩子耍脾氣很正常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非要跟自己兒子講出個一二三嗎?他沒錢沒車跑不遠的,這裡是軍政區,我這就叫人查一下監控錄影……”

奎叔至始至終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看著兄弟倆吵吵嚷嚷回到樓上,不禁長長嘆了口氣,都夏天了,怎麼這兩兄弟還總是面板過敏,好端端老是發一身紅片片,不成,得叫家庭醫生來看看才行。

回到臥室,嚴一傑氣咻咻一頭栽進被子裡,嚴一城在他身下摸索摸索,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睡衣,一邊往身上套,一邊給警衛中心打電話:“這裡是嚴將軍府,我是嚴一城,我想請你們查一下,昨晚十一點到今早九點這段時間,有沒有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離開軍政區,他叫嚴豆豆,是我侄子……對,嚴一傑先生的兒子。”

放下電話,嚴一城去浴室放了一缸水,爬上床親暱地揉了揉弟弟的頭髮:“去洗個澡吧,清醒清醒,我已經幫你放好水了,沒事的別擔心,一會他們就會給迴音的。”

“洗個屁!我就在這等著,等把臭小子抓回來非淹死他不可!”嚴一傑氣的雙眼發紅,咬著枕頭狠辣無比地說,“大不了我給他償命,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在邪道上越走越遠!”

“好了別咬了,都要被你咬破了。”嚴一城連哄帶騙地從他嘴裡把羽絨枕頭搶救下來,小聲嘟噥,“昨晚咬今天又咬,咬壞了奎叔又要嘮叨了。”

“你說他是怎麼想的?才八歲啊!八歲居然就敢偷了我的電子簽名和D級網站簽約!”嚴一傑憤怒地控訴著,從床頭櫃裡掏出一堆花花綠綠的口袋本漫畫,“看他畫的情|色漫畫,好多居然還都出版了,什麼人才會買這種東西啊——‘納粹軍神和他的傭兵情人’,‘基情綠茵場’,‘雙生姐妹的禁忌之愛’……臥槽全才啊,BL、BG、GL都佔全了!”

“消消氣,消消氣。”嚴一城連忙安慰弟弟,嚴一傑還在不住咒罵他不學好的兒子:“我怎麼就瞎了眼收養了這麼一貨呢?你說他真是集合了藍瑟和陳近南那倆傻逼的精華啊,畫畫倒是跟他親媽一樣在行,問題畫出來的東西完全是他親爹的審美啊!你瞧瞧他的筆名——上官……我擦這兩個字怎麼念?”

嚴一城湊過來看了半天,頭上冷汗涔涔落下:“我也不認識……”

於是一個一代宗師,一個海軍高官,對著“上官訾綀”四個字默默蛋疼。

半個小時後,警衛中心的電話回過來了:“嚴一傑先生嗎?您好,我們已經查過了,從昨晚到今晨,沒有任何八歲左右的男童出入過軍政區,您的兒子應該還在區裡,我們已經派巡邏隊出去找了,如果找到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了可以放心了,他還在這一片。”嚴一城安慰地拍了拍弟弟的屁股,“去洗澡吧,留在裡面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你也知道對身體不好!”嚴一傑黑著臉跳起來,“叫你買點東西總是忘三忘四的,忘了買還非要做,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再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嚴一城連忙道歉,把弟弟摟在懷裡輕輕地拍,“都是大哥不對,好了等豆豆回來我一定狠狠收拾他給你出氣。”

“沒一個好東西!”嚴一傑沒好氣地摔上浴室門去洗澡了。嚴一城嘆氣,將昨晚揉的一團亂的床單鋪平,枕頭拍松,又幫弟弟找到換洗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