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訓害人”四個字終是說不出口,畢竟是自己的祖宗,做子孫的怎能輕言是非。
老太君哪有不明白的,也長嘆一聲:
“大老爺說的是,不說別的,單說溪兒這份雍容,這份心胸,就比我年輕時有過之而不及,我常常能在她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兩年來,多少次要休她下堂,最後都放棄了,雖說是為了俊兒,也是心裡不捨,嗨,只是祖訓難違啊。”
“母親,這次真要溪兒下堂不可嗎?”
大老爺心有不忍的問道。
“當初一念之間,已鑄成大錯,總不能一錯再錯,否則,我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常言道,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事情已經揭開,今天,夢溪必須下堂!”
聽了母親果決的話,大老爺神色一暗,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正沉默間,侍畫匆匆推門進來,老太君一愣,她吩咐過不準人進來打擾,正想發作,只見侍畫輕輕一福,開口說道:
“回老太君,二爺昏倒在家祠裡,渾身發燙,人事不醒。”
老太君一聽這話,騰的坐直了身子,大老爺也站了起來,開口問道:
“人送回來了?”
“回大老爺,二爺是在受罰,奴才們沒敢自作主張,趕著過來請您示下”
“人都昏了,還不快抬回來,都是死腦筋啊!”
老太君一聽這話,頓時大罵起來。侍畫忙應了聲轉身跑了出去。終是父子,只聽大老爺喊道:
“來人,快請大夫,備轎!”
二爺昏倒在家祠中被送回來,蕭湘院立時亂成了一鍋粥,紅珠見二爺渾身發燙,四肢僵直,眼淚立時就下來了,震驚之下沒了主意,小丫鬟們見紅珠都慌了神,更亂了起來,像一群無頭的蒼蠅,在廳裡轉來轉去。
與亂成一鍋粥的上房相比,東廂卻格外的寧靜,夢溪正一筆一劃的寫著大字,不是二爺昏迷的訊息沒傳到東廂,只是在夢溪來說,二爺不過是跪的時間長了,死不了人,常言道:不作狠心人,難成自了漢,此時的她,必須狠心地漠視二爺,斬斷和他的情緣。
看著異常平靜得二奶奶,知冬一臉急色,轉頭看看知夏,她也沒事人似的立在一邊,搓了搓手,再搓搓,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說道:
“二奶奶還是出手救救二爺吧,奴婢猜想大概也只有您能救他!”
夢溪見知冬如此,不覺一愣,放下手裡的筆,看著她不語。
見二奶奶抬起頭,知冬舒了口氣,接著說道:
“奴婢去上房打聽訊息時,看了二爺的症狀,和奴婢的爹爹去世前一模一樣,當年爹爹上山砍柴,不小心傷了手,回來後,娘和爹都沒當回事,只用土灰掩了,那知第二天下午,爹爹便開始全身發燙,手臂僵直,還陣陣抽搐,娘東挪西借湊了些銀子,請了大夫,大夫說只是感染,沒什麼大事,重新給上藥包了,又開了些湯藥,聽了大夫的話,母親也放了心,誰知,庸醫誤人,用了藥,爹爹的病不但沒好,卻越來越嚴重,前後不到十天就去世了,聽最後給爹爹瞧病的大夫說,爹爹得的是七日風,無藥可救。”
七日風!夢溪聽了,不覺一皺眉,七日風在現代叫破傷風,就是現代也不是百分百能救治的,別說這醫療落後的古代了。
不會吧,那麼巧,二爺不過跪了一夜就會感染破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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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清理傷口
知冬見二爺身體僵硬,渾身發熱地被抬回來,想起早已去世的爹爹,擔心二爺可能得了七日風,忍不住說了出來,夢溪聽了心一動,二爺手上的傷是她用剪刀穿的,如果傷口深的話,也真難說,想到這兒,看著因提到父親,眼圈有些發紅的知冬說道:
“你把二爺的症狀再仔細說一遍。”
聽了二奶奶的話,知冬把二爺的症狀又仔細地描述了一遍,說完後,又接著說道:
“二奶奶,不說大夫沒有個把時辰來不了,但說就算來了,也未必能治,哪有您的醫術高明,二奶奶還是過去看一眼吧,不是七日風也就罷了,奴婢擔心萬一……”
還真像破傷風前期的症狀,聽了知冬的話,夢溪的心也是一揪,低頭沉思起來。
見二奶奶不語,知夏在一邊勸道:
“二奶奶,二爺再不好,也總不至於因此而死,念在二爺是因為您才受傷的份上,二奶奶還是趁大夫沒來,過去瞧一瞧吧,真等大夫來了又治不了,您想插手也難。”
就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