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次收穫也算是不小了,零零總總的,也有個幾
萬兩,這倒是沒想到的。再加上你敲詐的五千兩,和房子脫手的錢,也算是個大進賬了。真真是
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落。”
然後摸著下巴,笑眯眯的對著賈瑚說道:“其實……要是你弟弟多包幾個女人,我也大可以讓
月奴關門休息幾天。”
賈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多包幾個?他倒是也有那個膽量,我還是真的瞧得起他了。且你以為
人人都像這兩姐妹一般有錢?有幾個人養得起這樣的吞錢窟窿。就光說這三姐,聽賈珍說那尤三
姐天天挑揀穿吃,打了銀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寶石;吃的肥鵝,又宰肥鴨。或不趁
心,連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論綾緞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條,罵一句,究竟賈珍等何曾
隨意了一日,反花了許多昧心錢。其實,若無賈璉的事,我倒也可留她們一留,在月奴這裡也能
掛個號了。”
歐陽紫玉也搖搖頭:“倒真真是可惜了。”
賈瑚嘆了一聲,“其實這也算是成全了他們,終究是去了,省得再在這人世上任人蹂躪,不也是
好的?”
歐陽紫玉笑道:“怎樣都是你有理,我卻是說不過你的。照你這般說法 ,那我不就是救苦救難
的觀世音菩薩了!”說這做了一個手勢,嘿嘿笑著:“若論我的功績,也算是無量了。”
賈瑚掩嘴一笑,“可真真是個不知羞得,怪不得月奴總是甩你臉子。”
歐陽紫玉瞪了他一眼:“你總是要幸災樂禍一番。可我偏說你不懂,我們這是打是疼,罵是愛,感情越打越好,越罵越親。”
“誰跟你親!”只見月奴大步走了進來,向來死板的臉上竟意外的泛起了一絲紅暈,只不知是被
氣的,還是羞的了。
歐陽紫玉涎著臉,湊過去,討好地說道:“當然是我跟你親,我成天非死巴著你不放,一刻都恨
不得不離開。”
月奴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看著歐陽紫玉,竟是吐不出一句話來,只氣得哆嗦。
賈瑚見狀,只向外走去,邊說道:“我且回了,還要去拜訪姑丈,你們……慢聊。”
身後是明顯的“乒乓——”一陣響動聲。
到得林府時,已是將近用午飯的時候了。
林海直笑道:“我瞧著你竟是來蹭飯的不成?”
賈瑚微微一笑,道:“小侄見過姑父,只偏偏林姑父府裡的廚子做得一手地道的淮揚菜,真
真地是讓我欲罷不能了。”
林海笑道:“虧不了你的,瞧你那點出息。還不快點坐下歇歇,小心一會子用飯時,不對了
腸胃。”
賈瑚謝過,坐了下來,問道:“林妹妹最近可好,她回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好一陣子
不見了。我莊上這兩日進上了一些新鮮的蔬菜,我吃著還好,今兒已是打發了人收拾了一下,估
計晚上,就能送到姑父這來。”
林海拈鬚笑道:“你倒是用心了。你林妹妹最近的身子已是有了起色,倒是叫我放心不
少。”
賈瑚說道:“我倒是認為是藥三分毒,倒是多給妹妹進些好的吃食,倒是使得的。況咱們這
樣的人家,想吃什麼都是不缺的。”
林海也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是高少爺來了。林海很是高興地叫請進來。然後對著賈瑚說道:
“我倒是還沒有謝謝給我找了個好徒弟。”
賈瑚微微眯了眯眼:“您喜歡就好。”
不多時,門簾一挑,只見一個六七歲的男童穿著品藍色遍底銀滾白風毛直身棉袍,繫著紅
綾子腰帶,腳蹬銀色小羊皮靴,一臉的喜氣洋洋的走進來,卻不是“高風”,又是那個?
看見賈瑚,這位小皇子明顯得一楞,眼神很是耐人尋味。然後對著林海先行一禮:“學生
見過先生。”然後對著賈瑚也是一揖 ,笑道:“難得居然看見賈大人,倒是意外之喜呢。還要
謝謝賈大人,為學生薦了良師,使在下獲益良多。”
賈瑚嘴角挽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宛若春風,清雅若菊,倒是著實令人心中一鬆,聲音也是
溫潤,清朗的:“這是說的那裡話。這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