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兒看了一會兒那掉在地上做工還算湊合的羅漢頭像,茅山道士和被稱為正統的道教,本就是在雕刻畫符上的高手,對著雕刻的功夫是一目瞭然,雖然張虎兒在這上面還沒有達到鬼斧神工的造詣,可也不是那些個門外漢能比的,細細一斟酌下變沒了興趣,看了一眼還在療傷調養的師傅,每次施展完“附身”師傅都要調戲好半天,似乎這一招是他見到師傅使過最厲害,但也是最傷身的。
師傅說過茅山術士都是跳過聚‘精’的這一塊,直接練氣,而後便是鍛神,練氣很簡單,只要是一般人連個四五年便可到達小成的境界,可就算是這樣被說成是天才中奇才的張虎兒,練了數十年也不過還只是半隻腳踏入這道門檻。
真正攔住那些個自以為茅山道術只是旁門左道,可卻不得不承認確實厲害的是鍛神。
鍛神,不管是修道、修佛、練武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一道門檻。過了這道門檻才是真正達到鯉魚一躍過龍門的效果,可這道門檻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過的,張虎兒記得老道曾經說他也要用了三十年才過了鍛神。
鍛神,不僅僅是考研你對修煉的領悟,還有堅定不移的毅力,和你靈魂的承載能力。所謂鍛神,便是鍛鍊心神,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狀態,得到的好處,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張虎兒搖了搖頭,不在去想這些對自己來說是遙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不管師傅在怎麼說自己是個奇才,可也沒改變自己能踏入練氣這個事實。他悄悄的貓著身子向寺廟外走去,深怕老道一下子調息好了睜開眼睛逮他個正著,今天捉了個這麼厲害的鬼怪,甚至連周圍幾個山村都遭到了禍害,張虎兒怎麼的也得下山向那些個鄉巴佬小弟炫耀炫耀。
想著這些事,一不小心竟然踩到了一截樹枝上,發出了一聲清脆之聲,張虎兒心中一驚,迅速的拿開腳,小心翼翼的看著老道,卻發現老道只是耳朵動了動,便沒有了其他動作。張虎兒不由鬆了一口氣,等了一會發現沒有異常,溜下了山。
待到看不見張虎兒身影的時候,老道睜開雙眼,笑容輕和,似乎早就料到張虎兒會溜下山一般,只是他卻沒有阻止,掐指算了算,喃喃的說了一些話,便再度閉上雙眼。
一下了山,又沒了會使鬼火神力的妖魔鬼怪,身旁沒了老道的叮囑,張虎兒一下子如脫了韁的野馬,長嘯一聲,奔跑到那個小山村裡,將剛才在山洞裡的那股恐懼感全都一股腦發洩了出來。
張虎兒跟著老道來到這個山村,本來是想收服那頭剛剛踏入一品的鬼怪,讓張虎兒真正的踏入練氣,可沒想到這裡還隱藏了一隻吸了六十對童男童女的‘精氣神’欲要擺脫鬼怪之身的山妖。
可沒想到那山妖好生狡猾,前後抓了它兩次都被他擺脫,若是在被它吸了一對童男童女,到了那時山妖便達到了鍛神,成為八品的人形鬼怪,憑著老道八品道術是怎麼也降服不了的。
這般一來二去,老道和張虎兒便在這個村子呆了一個多月,這是他們呆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山村了。
一進了村口,張虎兒就扯開了嗓子吆喝起來,“來來來,孩兒們,都出來!今天你們小爺終於給那吸食嬰兒的山妖給收服了。”
一聽到這嗓音,村裡的人不用問也知道是那本事最小,膽子最小,嘴皮子卻端的厲害的黃口小兒,張虎兒。
幾個比張虎兒還要小些,穿著布鞋麻衣,不似張虎兒那般小相公般的俏模樣,卻不失村裡人的憨厚,和刁民氣。一位大概十歲左右的男孩,昂著頭看著張虎兒,喝問道:“怠!好你個黃口小兒張虎兒,定是又來騙黃花妹妹,不然憑著你們師徒二人一個月了還沒抓著那山妖?”
黃花妹妹是這個村子比這娃娃還要大上幾歲的黃花豆蔻的姑娘,因為村裡就這麼一位俊俏姑娘,大家都捧在了手心裡,喚她黃花妹妹,就連剛學會說話的小娃娃也不列外。
張虎兒等了一眼那口無遮攔的男孩,可驕傲的說道:“小爺的茅山道術豈是你們這幫凡夫俗子可動的,師傅說了不能與凡人動手,不然小爺一定讓你知道茅山道術的厲害。”說話的時候還朝著男孩比劃了幾下,似乎是讓他知道厲害。
隨後又看向每次都躲在村口那顆樹下偷看自己的黃花妹妹,這黃花妹妹在張虎兒看來,就是他生平僅見過這麼俊俏的姑娘,身段高挑,身姿搖曳,且不說胸前那對一蕩一漾的傲人胸脯,光是那翹挺挺的圓臀便是讓人看了想要上去拍一拍,試試彈性。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黃花妹妹都躲在那顆樹下,不敢出來見自己,好像生怕自己一口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