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老問道:“什麼意思?”
孫哲說道:“你昨夜說過韓仟驕傲,實際上我們這些人更加驕傲,對於有一些人來說,宗師不過才剛剛起步,俗世,超越俗世,我們才剛剛跨過俗世的門檻,卻自命不凡,這個世界上,還有著超然勢力,只是我們都忘記了。”
亭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地上躺著一個礦泉水瓶,還有一個麵包袋,亭子除了有些破舊,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
鄭長老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在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面部先是不甘心起來,隨後又漸漸的認命。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
“是的,整個省城,一開始是徐志權的局,後來上京的一些家族,加上國外的勢力,這個局破了,失去了他的掌控。
可是這場局並沒有結束,無論是上京,還是國外的勢力,踏入省城的那一刻,就進去了趙信的局。”
孫哲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聽得出來,似乎有一些諷刺。
鄭長老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那個傢伙,確實啊,我們一開始都忽略了,一直當他就是個喪家之犬。”
孫哲說道:“喪家之犬?他可從來不是喪家之犬,先是與韓仟合作,搞垮了我們幾個,又利用韓仟,吸引了所有的視線,隨後他像一個喪家之犬,東躲西藏。”
鄭長老說道:“是的,喪家之犬,不對,應該是狼。”
孫哲皺了皺眉頭,說道:“狼,也正確,不過狼終究只是狼,雖說很強,但也許只是一些虎崽子的食物。”
鄭長老說道:“我想不通一件事情,韓仟竟然是葉春玉的兒子,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訊息傳出去。”
“葉春玉?其實我們都忘記了一個問題,一個女人,忽然隱世,意味著什麼。”
孫哲說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東西,所以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韓仟的身後,他這個人疑心太重,所以以賭約為由。”
鄭長老說道:“不過有一個問題,我與趙信合作了,與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了,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能夠殺得了我?”
孫哲說道:“我從來不相信他能夠殺得了你,畢竟你活了這麼多年,沒有點保命的本事說不過去但是有人能殺得了你。”
鄭長老問道:“他真的是韓仟的……”
孫哲打斷了鄭長老的話,說道:“有些東西不可以明說,他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理由。”
鄭長老想了很久,忽然笑了笑,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忽然覺得整個上京也好,國外也好,都好傻啊,也許這只是他的試煉而已。”
孫哲默默的唸叨:“試煉,你似乎說得很對。”
鄭長老點點頭,悠悠的說道:“一個試煉的弟子,又怎麼會真正遇到危險。”
孫哲說道:“你還遺漏了一個東西,他是徐志權的師弟。”
鄭長老點點頭,說道:“徐志權,似乎是哪一個人的弟子,這一切,似乎都可以說得通了,一場試煉,結局已經註定了,至於試煉的過程,死多少人,那些人不會在意,他們高高在上,又怎麼會在意我們這些小人物。”
孫哲說道:“你還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們拼死拼活,實際上就是為了參加葉家的會宴,而韓仟,是葉家當代家住的親侄子,他踢出的要求,或者說他之所以提出來,就是為了讓韓仟,光明正大的認主。”
鄭長老沉默了很久,說道:“你饒了這麼久,我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
孫哲笑了,說道:“竟然你明白了,那你的選擇是什麼?”
鄭長老看向了孫哲,說道:“東西在我上京的屋子,那把藍旗。”
“商業為紅旗,地下勢力為藍旗,還有宗師境的黃旗,都有資格參加葉家的宴會,所以謝謝你。”
孫哲看向了鄭長老,笑了笑。
鄭長老也笑了,他明白了所有事情,原來從藍旗在他手裡開始,就註定死亡了。
鄭長老嘆氣,說道:“其實他想要,直接說便是,我還敢不給嗎?”
孫哲說道:“他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畢竟他的身份特殊。”
“我忽然覺得,你看似跟著韓仟,不如說是那一位的人。”
鄭長老難得說這麼多,“不過你就不怕,因為這件事韓仟想要殺你。”
是的,沒有人願意自己身邊會有一個其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