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處理的事務不知道會多多少,現在冷盛手裡邊掌管著大半的冷氏,他能夠抽出時間,跟自己這樣慢慢磨慢慢耗,其實從某方面來講也是相當的難得了。
時間就這樣一直拖到了中午,應染在詢問過冷盛之後,兩個人最終選擇了離公司比較近的一家西式餐廳用午餐。
這邊人倒不是很多,上餐很快,冷盛的牛排被先一步上了上來。
冷盛拿起一邊的刀叉,開始對牛排進行仔細的切割。
應染叫了紅酒,他酒量不錯,一點紅酒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他端著酒杯細細的品著,同時看著冷盛的動作。
冷盛自幼被管得很嚴,各方面的禮儀都不錯,若非是外交場合,一般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吃飯的時候相對來說比較少說話。
當然這說的是沒有跟應染在一起的情況下,以前冷盛跟應染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沒少被應染荼毒。
應染是那種行為處事都很隨意的人,吃飯的時候只要身邊有人,那就不太可能沉默的吃著,基本上要說笑幾句,他本就喜歡熱鬧的氛圍,而且這樣又可以避免沉默所帶來的尷尬,對他來說是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以前冷盛在這方面是很寵著他的,願意為了他打破自己的習慣,事實上之前的時候冷盛在每方面都是很縱容他的,有的時候應染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感覺兩個人的年齡似乎發生了調換,不是他比冷盛大5歲,而是冷盛比他大5歲。
但今時不同往日。
應染現在在冷盛的面前沒以前那麼多話了,事實上上次兩個人一起在御景天地吃飯的時候,除了正事之外兩個人全程也沒怎麼說話。
兩個人分手已經有好幾年了,如今分手之後再見面,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除了正事之外,應染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饒是應染一向在為人處事方面很是圓滑,很能活躍氛圍,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顯得略微有些生硬,反倒是冷盛在與他交往的過程之中,仍舊顯得很自在,神情動作都很自然。
想到這兒應染不免暗歎了一口氣,這該怎麼說呢?或許該說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不他這一做了虧心事之後,都不敢面對冷盛了呢。
應染胡思亂想了一通,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冷盛已經將盤子裡邊的牛排切割完畢,目光正落在旁邊桌上。
他跟著冷盛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旁邊坐著一對小情侶,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似乎是大學生,兩個人這個時候正一邊說話一邊吃飯,時不時的互相喂上一口,看著親密感十足。
當年應染和冷盛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親密程度看起來跟這兩個也差不多。但應染顧念著冷盛並沒有出櫃一事,倒是很少在公開場合做出這樣親密地互相餵飯之類的舉動,擔心會給他造成不好的影響,也是怕他不好意思。
冷盛這個人似乎天生就跟別人不太一樣,現在想起來的話,別人覺得不好意思的事情,他倒是坦坦蕩蕩的,仔細想來兩個人相處的那大半年時間裡面,除了兩個人接吻當天的時候,冷盛表現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之外,其他的時候應染好像就沒見他臉紅過。由此可見,他當時對冷盛的理解明顯是不夠深刻。
這個時候見到這兩個人,應染倒是有些羨慕他們,他今年29歲,馬上都快30的人了,已經是踏入中年人的範疇了。
當年的冷盛不過19歲,而現在的冷盛也已經24歲了,也算是青年人了,再用不了兩年便也和他一樣了,像這兩個小情侶一樣的青春歲月,早已經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復返了,便是再想念也求不來的。
應染正在想著一堆有的沒的,侍應生已經將應染點的另外一份牛排送上來了。
應染剛剛拿起餐具,冷盛就把自己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