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的名字，林子茂從上鋪爬下來，開啟王奕遞給他的紙袋，看到藥袋子上的某某社群醫院幾個字，十分眼熟。

他就著礦泉水把藥吃了。

這不是他上午去的那家嗎？

不過，他頭昏沉沉的也沒多想，隨著眾人下樓去排隊集合。

大操場上如白日般明亮，訓練基地的燈全都開了，照得人發白，有幾分不真實，倒半點不用擔心看不清人。

負責本次新生軍訓的主任用巨型喇叭喊著讓大家按照學院和班級排好隊，不要亂。

混亂半晌後，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班級，才慢慢安靜下來。

緊接著是一水軍裝的教官進場，倒不是正式的訓練，只是教官先跟學生們見面而已。

林子茂和王奕站在一起，隊伍是隨便排的。

分配過來的是兩位教官，窄腰軍服勒出了他們的好身形，一個個精神百倍。

教官都是陸軍戰隊過來的年輕人，有的年紀跟他們一樣大。

兩位教官給他們班排了位置，三十多人排成了四排，他們班女生少，還把兩個男生挪到第一排和女生站一起。

不知是不是出來呼吸新鮮空氣還是吃了藥，林子茂的頭沒那麼沉了。

他站在第四排，排在他右側的王奕，兩人身高差不多，不過王奕塊頭比他大。

剛排好隊形，他們機甲維修二班的旁邊就站了兩人，女的給教官們一份名單。

來人是機甲學院學生會的江煊和何鈴。

林子茂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好像看到了江煊，還以為半個月後才會見到他。

那藥不會是他送來的吧？

還想小小感激一下，但一想到約法三章的內容，這股感激便蕩然無存，林子茂視線輕輕從江煊身上移開。

江煊恰好在這時掃向林子茂，訓練場上的鹵素燈把他的臉照得更白了，彷彿隨時都會暈倒在地。

何玲倒是想跟江煊說點什麼，但是她發現校草不是一般的冷，他還冰，幾乎不說話，臉上更是連個笑容都沒有，就筆挺挺地站著，宛如一棵松柏。

終於想到一個可以聊的話題了：“剛才感冒的那個新生的藥，有送嗎？沒送的話我去拿藥，待會讓他帶回去吃。”

江煊不帶感情地說：“送了。”

何玲想繼續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那位同學現在怎麼樣？”

江煊說：“不清楚。”林子茂的臉挺蒼白的。

然後，話題就進行不下去了。

兩人身邊刮過一陣風，何玲莫名感覺有點冷，大概是因為傍晚下了點小雨吧。

教官跟新生見面的時間就只有一個小時，九點多就放新生們回去休息了，明天才是軍訓的第一天。

解散後所有人都往臨時宿舍樓走。

林子茂等人群都散開後才慢吞吞往宿舍樓走，很不巧，他又看到了江煊，這次他身邊站著的不是學姐，而是一位陌生面孔，那人對著江煊笑眯眯的，林子茂往前走一些看清了他的臉。

原是程晨，他在論壇上瞥過他的照片，和江煊站在一起身高還挺搭的，他比江煊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