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都是西進術者的後裔,是兄弟會真正的柱石。所以,我可以原諒你們一次,但是僅僅只有一次。我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願意跟隨我的,站到左邊,不願意跟隨我的,站到右邊。五分鐘之內,我希望你們做出最後的決定。”
馮瑗拉了一下範劍南,低聲道,“張堅在搞什麼鬼?”
“他在試圖分裂他們。只要有一個人站在他的一邊,就會有更多的牆頭草倒向他。畢竟張堅等三個主事者,在聖章兄弟會積威太久,真正敢於當面和他叫板的還沒有幾個。”範劍南低聲道,“看來他這一次,真是有點惱火了。”
張堅抬起雙臂站在臺上,而臺下的人群卻出現了一陣騷動,很多人開始猶豫不決了。更有一些見風使舵的兄弟會成員開始悄悄挪動自己的腳步。儘量使自己站得正直一些,不偏向任何一邊。這些人明顯是在觀望,想投入人更多的一方。
張堅像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淡淡地道,“左邊的能活,中間的傷殘,而站在右邊的人將被徹底解決。”他隨意伸出了自己的手,淡淡一笑道,“計時開始。”
這句話說完,下面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張堅。他現在明顯處於劣勢,他哪兒來的這份悠閒?不但悠閒,而且狂妄,他甚至不屑一顧地威脅起了其他人。
一些站在中間的兄弟會成員,已經在走向了左面。“別相信他,他只是在虛張聲勢。( ;)都聽我說,我們團結一致,他根本就不足為慮。”江南拼命喝止,也沒有多少作用。幾乎在頃刻之間,就有一大群兄弟會的成員,在默不作聲地選擇了自己的立場,決定跟隨張堅。
原本大廳裡的這些兄弟會成員瞬間分化成了三個陣營,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一派站在左邊,他們這些人都是張堅的支持者;而另一派則在中間,這些是都是些舉棋不定,又或者是向完全想要投機,但是目前還在觀望的人。而江南為首的右邊,卻依然聚集著一幫人,大部分是些聖章兄弟會的年輕人。這些人或是怒罵或者冷嘲熱諷,表達著自己這些人對於背叛者的憤怒。
範劍南看了一眼,繼續縮了回去。淡淡地道,“氣氛不對,張堅已經準備動手了。”
“他都這樣了,難道還敢動手?”馮瑗低聲道。
範劍南低聲道,“張堅如果能被這些普通的術者所震懾,你覺得他還會在這個地方經營這麼多年麼?他一定還有後手留著。”
“什麼樣的後手。他還想怎麼樣?”令狐芸有些猶豫道。
“噓,仔細看下去。”範劍南對她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此人絕非等閒之輩。江南等人的逼宮詭計,也許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依我看,如果真的出現火併,那麼張堅還是掌握了絕對的優勢。”
“火併?”令狐芸吃驚地道。“不至於吧。再說即便是火併,江南和巫崖等人在人數上依然佔優。你怎麼會突然認為,張堅會在火併之中佔據優勢?”
範劍南壓低聲音道,“這不一樣。即便這些人全都站在江南的面前,也不能保證他們就能夠聽從江南。事實上這些人之中很有可能是張堅佈下的暗棋。”
“暗棋?”馮瑗皺眉道。
“是的暗棋,也就是說,這些人表面上支援著江南,但是他們有可能隨時改變陣營,投向張堅。”範劍南忍不住搖頭道,“如果真是這樣,我還真是為那個江南捏了一把汗。”
這時,臺上的張堅開始說話了。“聖章兄弟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並不是我想看到了。只不過,你們之中有一些人,想借故對付我而已。你們想想清楚,這可是最後的三分鐘了。”
張堅對自己身後的巫崖使了一個眼色,巫崖開始看著手錶倒數。他也真夠沉得住氣的,那邊江南已經擺明身份了。巫崖卻依然還在扮演著張堅的忠實隨從。
巫崖倒數到了一,臺下的情況基本還是和原來一樣。張堅苦笑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們真是鐵了心要反對我了。”
“是又怎麼樣?”江南厲聲喝道。
張堅沒有理會她,而是轉向了巫崖,淡淡地道,“看來現在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巫崖沉聲道,“他們不會得逞的,有我在你左右,就絕不會允許他們傷害你。”
張堅淡淡地一笑道,“也許吧。不過誰說得清楚呢?你看看這些人,昨天這個時候,還在一本正經地奉承我。今天就全反了。這就是人生,到處充滿了變數,不是麼?”
說完他淡淡地道,“儘管你們說話就像放屁,但我還是有廉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