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被找來了也不怕,她的理由特別充分,“本來就是送給嫂子的,嫂子姓錢,所以叫錢記呀。”
“你嫂子的就是你大哥的,那叫週記更沒毛病。”
“行,那你重新買一面旗子來,”滿寶特別大氣的揮手道:“我到時候我重新寫上去就行了。”
老周頭就瞪著旗子上的四個字問,“不能拿去河邊洗嗎?”
週四郎立即叫道:“爹,這布可不好洗,字能不能全洗乾淨我不知道,但旗子說不定能被染成其他的顏色,那樣可不好看了。”
“一面旗子多少錢?”
“一百文。”
“一百文!?”老周頭大聲道:“搶錢哪,就那麼一塊布。”
“爹,這要緊的是布嗎,要緊的是布上印的圖案,您不知道,官府限定了這布只能在一家雜貨鋪裡買,其他地方根本沒處買去,所以特別的貴。”
老周頭看了看布,再看看他閨女,忍不住哼了一聲,揹著手就走。
滿寶就笑嘻嘻的問,“爹,那你還換嗎?”
“換什麼換,不換了,錢多了燒的!”
反正鋪子是在他閨女名下,甭管什麼記了,反正是他們老周家的東西九成。
滿寶就喜滋滋的拿著做好的旗子去找她大嫂。
小錢氏剛才將動靜聽了個徹底,見狀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你,非得惹爹氣一回兒。”
滿寶吐吐舌頭,見她正在整理箱子,就好奇的問,“大嫂,你在幹嘛呢?”
“收拾一下,回頭得住到縣城裡去,到時候我隔上兩三天才能回來一趟,總得帶些換洗的衣服去。”
“大哥也去嗎?”
小錢氏笑道:“家裡要是不農忙,他當然要去幫忙的。”
小錢氏小聲道:“我和你大哥商量了一下,打算早食做些包子,豆花之類的東西來賣,那就得磨豆子,光靠我和老六可不行,所以我想你大哥也去,等農忙再回來。”
滿寶連連點頭,“豆花好吃,嫂子做的包子也好吃。”
小錢氏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們今天去找過白老爺了,以後學堂裡的飯食就歸你三嫂去做,她做飯的手藝也不差的,你在學堂,可不許挑事。”
滿寶傷心了一下下,不過又很快高興起來,“反正不是二嫂去就行。”
小錢氏忍不住又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小聲道:“促狹鬼,小心你二嫂聽見了揍你。”
滿寶笑嘻嘻的,並不放在心上,結果晚上她就遭到了二嫂的報復,因為她堅持要做晚食,於是傍晚大家吃的是馮氏做的飯菜。
老周頭先夾了一塊筷子的菜,大家這才開始動手。
滿寶左右看看,覺得中午吃的挺飽的,於是示意一下她爹,將他的碗拿過來撥了一半給他。
老周頭是從來不會嫌棄飯多的,餓過肚子的人,再難吃的飯他都能吃得下去。
不過看著馮氏做出來的菜,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氣。
明明是一樣的油鹽,一樣的鍋,菜和水也都一樣,但錢氏煮出來的菜就是青翠又好吃,她的就是枯黃色的,放的鹽都差不多,但出來就是很淡,沒多少味道。
唉~~
老周家一家人同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大家不說,努力的飯菜全都吃乾淨,大家便放下碗筷,該幹活的幹活,該回去寫作業的寫作業。
馮氏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菜不好吃,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沮喪,放下碗筷便樂滋滋的回屋去,今天輪到周喜來收拾碗筷。
週二郎見她高興,忍不住問,“你高興什麼呢?”
“沒什麼,”見週二郎拿著一籃子的筆架要出門,就問道:“給滿寶他們的?”
“嗯,說是之前的弄髒了,讓我給重新做一個,還要雕個猴子上去,我哪會雕什麼猴子啊,我就用刀隨便的比劃了兩下,給他們刻了幾朵花上去。”
馮氏看了一眼,覺著還似模似樣,“你去順便告訴滿寶一聲,以後再說我壞話小聲一點兒。”
週二郎精神一振,問道:“滿寶說你什麼壞話了?”
馮氏哼了一聲道:“她說我做菜難吃。”
週二郎:“……所以你今天晚上就自己下廚了?”
馮氏又哼了一聲。
週二郎都驚呆了,看著妻子說不出話來,半響他才拿著籃子出門。
才進到小院兒,就見他閨女就開著窗在寫作業,而他兒子則是在和三頭說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