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歡渾身發毛，臉都笑僵了，江厭才收回視線。

“廢物。”江厭淡淡地說道。

“對，我就是廢物。”陳歡點點頭，索性兩手一攤，似乎認可了他的說法。

“那厲害的江厭同學，請您高抬貴手，幫幫這個沒用的廢物吧。”陳歡面無表情地棒讀。

江厭一噎，似乎沒料到陳歡這樣回答。

她見江厭向後伸手，便覺領子像被什麼提了一下。

江厭像拎小雞仔一般，拎著她的校服衣領。

看起來相當滑稽。

陳歡一隻手扶著牆，一步一挪，另一手拽著江厭的衣服，生怕他跑了.

她現在行動不便，萬一有什麼意外也得拖個墊背的。

陳歡：“那個盒子是什麼？”

江厭：“容器。”

陳歡：“你是不是在廁所裡發現了什麼？”

江厭：“沒有。”

陳歡：“你真的是精神病？”

江厭：“不是。”

陳歡：“那你為什麼帶著口罩，還穿著病服？”

江厭：“得了傳染病。”

陳歡：“哦～”

陳歡：“那你還能活多久？”

江厭：“至少活到你死。”

陳歡：“切。”

江厭：“閉嘴。”

陳歡撇撇嘴，沉默地低下頭。

兩人終於挪到了教室。

見其他人還沒回來，陳歡眼皮子又開始打架，索性趴在桌子上繼續睡。

江厭眼簾低垂，坐在陳歡旁邊的位置上，屈指點了點何辭序留下的《安落的日記本》，思索著什麼。

*

“陳歡，你他孃的，快點醒醒，再不醒我就要被這個瘋子給弄死了.......唔唔.....”

“嗯？”陳歡迷糊睜眼：

“什麼情況？”

【玩家（陳歡）當前生命值：15→25/100（經過了良好的睡眠，您的生命值有所恢復。）】

江厭見陳歡醒了，鬆開掐著何辭序脖子的手。

見何辭序脫困，其他人也收了武器。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何辭序嗆咳兩聲道：“咳咳，你看看你帶來的這個人，快把你爺爺給掐死了。”

“他們吵到我了。”江厭深邃的眸子環視眾人，冷哼一聲。

何辭序拉過陳歡，背對著江厭，悄聲說：“我們才出去多久，你就找來這麼個殺神。”

“不是我找的。”陳歡搖頭否認。

“切，我不信，他一向不和我們這些正常人同路。”何辭序摩挲著下巴，一副審視的模樣，

“直覺告訴我，問題肯定出在你身上。”

陳歡失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厭沒在她睡覺的時候走。

便將剛才發生在廁所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是說你想上廁所，結果碰巧遇見他。”何辭序沉默了一會，

“他在廁所用的是封印物0-020【菟絲金燈】。”

何辭序轉身，跟其他人商量起來，幾人都十分警惕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榜一玩家。

“江厭，這次任務不妨先合作。”何辭序和其他人對視一眼，

“我們也掌握了一些線索。”

“與虎謀皮，你們想好了嗎？”江厭在口罩下緩緩勾起唇角。

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中又帶了一絲危險。

何辭序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口唾沫，艱難開口道：

“是的，暫時達成合作關係，系統契約為證。”

“沒問題。”江厭假惺惺地拍手，像是讚揚他的好膽量，

“希望各位沒有忘記，鄙人在副本《安琪拉的人偶》裡的表現。”

此話一出，像是給他們敲了警鐘。

“我們明白。”何辭序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

【系統提示】

【合作協議書詳細內容如下】

【合作期限：《江城一中》副本期間。】

【合作宗旨：合作雙方應本著共贏、和平、真誠、和發展的陽間態度。】

【合作內容：副本內的線索共通共享，線索所有權歸二人同時持有。】

【風險提示：若有一方對另一方造成精神及物質上的損失，本系統將會將違約一方在副本結束後清算，並付十倍賠償，違約方將被關進小黑屋三日（堂口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