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收拾出來專門做針線的房間。李柳穗嫁給閻大雷之後,跟著村子裡一個老繡娘學了些針線。她很有些天賦,繡活比之一般的主婦要好的多。不過閻大雷也就許她做一些自用的,再多就不許她費心神了。
後來原身三歲啟蒙,女兒奴閻大雷就把這間通透的屋子,給改成了書房,什麼書案書架一應俱全, 原身字還沒認識幾個呢,文房四寶啟蒙書,閻大雷都已經給置辦了不少。
後來,李家人搬了過來。閻大雷沒去的時候,李郴來閻家玩,那時候就特別羨慕小閻顏有這麼一間書房。等到搬過來,李郴死活非要住這間屋子,趙婆子疼孫子,也就把這間書房安排給了李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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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顏邊打量著這間書房邊回憶原身的記憶。
窗戶前擺著一張書案,上面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書桌的左邊是一個書架,天太黑,也看不出上面擺了什麼書。聽說這些書大多都是李郴抄錄來的,若是要全部買原本書,以他家的家境,也買不起。
書案後面擺著一架竹製的屏風,這在鄉下是很少見的物件。這架屏風本來是放在閻大雷夫妻兩人房中的,李家搬過來之後,就給搬到了一邊。後來李郴給要過來,擺在東耳房。
屏風後面,便是一張不大的木床,這在其他房間可沒有。
其他房間裡都是土炕,只有李郴住的這間房,裡面放的是床。
呂氏拿出火摺子,點燃了書案上的蠟燭。
一家子都用的是油燈,只有李郴嫌棄油燈有煙,味道大,說讀書時候傷眼睛,傷身體,呂氏只得給他買蠟燭用。
此刻呂氏點燃了蠟燭,又心疼了。
這樣好的蠟燭,一文錢只能買五支,郴哥兒一晚上就要用掉一支,這對他家來講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了。她想去吹熄蠟燭,卻聽到閻顏道,
“算了吧,就這兒吧。大舅媽把這被褥收走,勞駕幫我把我的被褥拿過來吧。”
雖說床上的被褥鬆軟,李郴去趕考之後,原身閻顏早就把這被褥清洗晾曬過許多次,比之她在小屋子那一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但是現在閻顏一想到是被人用過的,尤其是那個渣男,心裡就反胃。
她寧肯用原身那套補丁摞補丁,單薄可憐的被褥,也不願用這一套!
呂氏忙不迭的答應,這樣好的被褥,她也捨不得給閻顏用。見閻顏主動提出換被褥,急忙應下,飛速地捲起床上的被褥,先抱去他們夫妻的房間,又去把閻顏那套破舊褥子給抱了過來。
“大舅媽辛苦了,天不早了,早點歇息吧。”閻顏一點也不客氣,呂氏剛鋪好被褥她就開始攆人。
呂氏還想說點什麼,閻顏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把她讓到門口,她剛退出去,閻顏啪一聲就關了門。
呂氏站在門外,欲言又止,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被褥雖然破舊,但勝在原身勤勞,這被褥乾淨整潔,隱約透著一股皂角味。
這種味道閻顏很陌生,卻覺得十分安心。
:()閻家表妹,她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