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很暖。
“當然。”
“當時我爸媽都很忙沒人管我,我天天被校外的小混混勒索,還被他們打的跟狗一樣,其實那天你在出現之前,咱們班長也路過了那條巷子,我以為他會救我,可他只是低著頭離開,後來我就想,他肯定是去叫老師了 ,畢竟他是班長,平時又很積極熱心,於是我就咬著牙一直等,那些小混混尿在我身上,我都沒哭,但是你出現的時候我就哭了。”
晏洲一邊開車,一邊回憶著初中的青澀時光,那些事常常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好像昨天發生過一樣。
“為什麼?”
“一個大腿還沒人家胳膊粗的丫頭片子,朝著我跑來,不僅你救不了我,怕是我還要為你解圍,我能不絕望的哭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那我還不是救了你。”
“喂…是你救我的嗎?明明是你手裡的木棍救了我。”
“你這人……你就該被人欺負!”
“向暖,我跟你認識的時候,並不是因為你姓什麼,叫什麼,是誰家孩子,只因為你就是你,我只認識向暖無關其他,即使現在知道了,對我來說也沒有不同,我不會因為你是程家二小姐就討好你,或者因為你只是向暖就遠離你,我跟你是朋友,你不要有顧慮。”
晏洲就是這樣,他對自己跟向暖之間的關係非常肯定,不摻雜任何東西,純粹的猶如一張白紙,只因為當初面對四五個小混混,小小弱弱的她還敢勇敢的朝自己衝過來。
“謝謝你,其實不是我有意隱瞞,我爸媽不允許我跟人說我和程家的關係,我不理解但是我也沒辦法。”
“興許是為了保護你,你也不要有負擔。”
“或許吧。”
“向暖,關於江束的事……”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即使有心幫他,可我也沒那個能力,一千萬不是小數目,我做不了主。”
“法人的事更不能做。”
“我知道。”
向暖下車後,晏洲在車裡坐了很久,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關於江家的事,今天自己攔住了向暖,也不知道江束還會不會繼續忽悠向暖,萬一被他得逞,向暖必然會被捲進這場風波,想到此,晏洲覺得自己這幾天都得跟著向暖,以免她腦子一熱進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