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黛雲靠在曾序白懷裡,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腰身,眼睛死死盯著馬路中央的那個男人。
她不是害怕,是發自內心的恨。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謝若靈找來撞死序白的人。
那張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是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經常遊手好閒地在市裡晃盪。
不幹活,靠偷雞摸狗衛生。
進局子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警局的人甚至都混熟了。
簡單來說,這人就是破皮無賴。
只要給他足夠的錢,別說是開車撞人,就是吃屎都行。
對他來說,錢就是爹。
謝黛雲渾身發抖,冷靜下來後才說,“我們回家吧。”
回去路上,她嘴唇發白,一言不發。
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謝若靈指使的。
上輩子她能指使劉虎撞序白,這輩子也一定能指使他撞張流子。
那麼吃大棚蔬菜中毒這件事情,也一定是謝若靈的手筆。
謝若靈,你果然陰魂不散。
她記得,序白被撞是在一年後的夏天,謝若靈跟方川鬧離婚的時候。
回到家,謝黛雲調整好心情準備開榴蓮。
曾序白猶豫了一下沒走,問了句,“需要我幫忙嗎?”
他想幫她開,可這味道太沖,實在是招架不住。
“不用,你幫我搬到桌子上就行。”謝黛雲知道他不喜歡吃榴蓮,聞著味道都是難受的。
開榴蓮不是難事,她自己一個人可以。
“那好,我去大棚了。你慢點別切到手。”曾序白不放心地叮囑,眼睛落在她手裡的刀子上。
謝黛雲一心都在榴蓮上面,敷衍回答,“嗯嗯好,你快去吧。”
她搓搓手,香噴噴的金枕榴蓮,我來啦。
不多時,一盤顏色鮮亮非常飽滿的榴蓮寶寶就被擺放在了盤子裡。
謝黛雲開了兩顆才收手,家裡人多。
開好家裡人回來直接就能吃。
令謝黛雲沒想到的是,曾媽聞著滿臉嫌棄,跟曾序白一樣,而曾序卻吃得津津有味。
“這榴蓮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貴。”
說完便接收到劉芳一記冷眼,立馬改口,“黛雲,我不是說你,我就是感慨都是水果,草莓怎麼就賣不上價。”
劉芳也接著說,“黛雲,你爸說話不過腦子,你別往心裡去。”
說完還瞪了他一眼,“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人說話也不知道注意點。
畢竟是兒媳婦,說話也不能太隨意了,免得惹人多想。
嫁到他們家來,就是他們家的人了。
偶爾吃幾個榴蓮也不是事,想吃就買。
她還沒見過誰家是吃窮的。
謝黛雲正忙著品嚐榴蓮呢,不在乎地擺擺手,“爸媽,我知道爸不是那個意思。”
她知道曾慶民是個老實人,不會故意說那種陰陽怪氣的話,也不是刻意針對她。
曾慶民笑得憨厚,“哈哈哈,別說,這榴蓮還挺好吃。”
就在他還要去拿一塊的時候,手被劉芳拍了,“別吃了,給孩子留點。”
曾玉衡和曾清都喜歡吃。
尤其是曾清,平時倒是沒見他對什麼水果這麼熱衷過。
此時已經吃第三塊了,這孩子。
她本想說兩句讓他少吃點,都吃了黛雲就沒得吃了。
轉念一想,兒子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由他吃吧,大不了吃了再買。
謝黛雲把第三個榴蓮也給開了,大家吃得都很盡興。
曾猛來找曾玉衡玩,一進屋就開始嗅鼻子。
小鼻子就像是雷達一樣,精準找到廚房垃圾桶裡的榴蓮殼。
“嬸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味道怪怪的?”
他說不上來,有一種好聞又難聞的味道。
討厭又討厭不起來。
“鼻子真靈。”謝黛雲點了點他額頭,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剩下的給他。
曾玉衡手裡攥著筆走過來,“這叫榴蓮,是一種水果,可好吃了。”
說著他舔了舔嘴。
肚子飽了,可嘴巴還想吃。
正好剩了兩塊,謝黛雲把另一塊遞給曾玉衡,“吃吧,小饞貓。”
順手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臉蛋。
謝黛雲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