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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對付兵油子的只有兵油子

張瀧不懂祖澤鴻為何定這麼稀奇古怪的發餉規定,四人卻聽懂了,且他們瞬間肯定,祖澤鴻真的準備發餉。

因為祖澤鴻把發餉多寡的責任一股腦全部推給了他們。

學生也不懂,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記憶裡這種事完全是官場‘小道’。

他們若開口要的太多,祖澤鴻一拍兩散,傳出去所有人都怨他們威脅上官導致餉銀泡湯,以後別想領兵了;他們要少了,祖澤鴻隨後加發餉,那祖澤鴻瞬間就擁有絕對的威望。

他們懂規矩,這種事很好定,閉嘴,聽話,讓上官決定就對了,上官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有怨言也沒辦法,這是上官才有的權力,是文官的權力,毛文龍都沒有過這種權力,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連主座的孫元化也聽懂了,祖澤鴻竟然在搶奪東江兵馬大權。

但他無所謂,你能拿到錢糧,那誰都搶不過你,你拿不到錢糧,一切計謀都是笑話。

四人低頭到門口簡單說了幾句,最後耿仲明返回來,鄭重說道,“這位兄弟,一石糧夠三口人吃三個月,那月餉就不能少於三鬥半,且不能是摻沙的糧。”

張瀧點點頭,“三個月一兩二錢銀子,全年四兩八錢,小人可以這麼認為嗎?”

“不可以!”耿仲明大吼一聲,隨後鄭重道,“糧價日益高漲,若換銀子,每月至少八錢。”

“小人記下了,兩日後到大清河口見到祖大人,你們會得到該得到的東西。”

“耿某還有一句話問。”

“請說!”

“祖澤鴻若發三月之餉,我們算他補齊一年餉,若以後每月發餉,我們自然願回東江。”

張瀧眼神僵直,好似又被祖澤鴻預料到了,沉聲說道,“小人來之前,祖大人曾言,大明朝政艱難,稅賦銳減,俸祿餉銀一再縮減,武將不相信文官的任何承諾,同樣,文官也不相信武將的任何許諾,諸位說三月頂一年餉,本就在胡說八道,頂不頂是大人說了算,不是你們說了算。”

詐餉失敗,耿仲明臉色一紅,拱手道,“末將唐突了,那就由祖大人安排。”

主座上的孫元化這時候又開口了,“如此說來,他們在登萊又有何區別,九箭如何說服他們回東江?東江總兵黃龍如今駐守皮島,麾下照例還有近萬人。”

張瀧拱手道,“孫大人,他們是遼人。”

這句話解釋一切,孫元化擺擺手,“近期沒有操練,沒有餉銀,若想去的話,今晚就登船吧,本官允許你們帶五十艘船去,但水軍餉銀也得給要回來。”

他這光棍勁完全不像個巡撫,倒像是急切甩掉麻煩,四人卻很習慣,立刻躬身道,“末將領命。”

孫元化點點頭,“本官一會把行軍文書送出去,各自準備吧。”

四人退走了,營兵發餉後不管飯,這也是大明朝所有邊鎮的基礎管理辦法,輪值也是你自己帶乾糧,操練戰陣或有戰事的時候才有行餉行糧。

若平時不操練,說戰力完全胡扯,練兵靠戰場淘汰。

遼西戰兵六萬人,但常年處於武備狀態的兵馬大約兩萬六千人,登萊顯然一個都沒有。

四人從大廳退走後,來到隔壁的總兵衙門,總兵張可大外出巡視,孔有德在總兵值房翻騰了一頓也沒有吃的,就是李九成點著爐火暖和點。

“別找了,總兵才捨不得藏吃食。”耿仲明對翻箱倒櫃的孔有德頗為不滿,他是中軍官,太失禮了。

孔有德拍拍手坐到桌前,“騎軍明早喂草料後從馬場牽出來直接到掖縣,我跟你們不是同路,我也不是毛大帥的養孫。”

另外三人臉色一紅,尤其是李九成,一大把年紀認毛文龍做爺,實在難以啟齒。

耿仲明一擺手,“提毛大帥就沒意思,如今誰不是苟延殘喘,祖澤鴻救袁崇煥咱們不知道具體原因,朝廷的訊息聽了也沒用,但他哪來的糧草?他能自籌東江二十萬百姓的糧草?那他祖家早就打回遼陽了。”

尚可喜接著道,“文武殊途,顯然祖澤鴻被趕出來了,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回遼西,但皇帝又看重他,東江是唯一的去處了。”

孔有德搖搖頭,“不對,他在哪當官和籌集糧草沒有關係,關鍵是皇帝為何同意他自籌糧草?”

李九成再說道,“你們都沒說到重點,祖澤鴻肯定自籌到了糧草,肯定會發餉,肯定會到東江,既然如此,他為何提前讓我們去剿匪?這不是糟蹋糧草嗎?”

孔有德眼神一亮,“有人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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