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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千歲的遺澤

為什麼找王之臣索要渠道?

祖澤鴻嘿嘿一笑,“馬兄弟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王之臣是閹黨啊。”

董二和校尉一頭霧水,馬武卻瞬間臉色鐵青,“少將軍,我們是在自救,不是在找死。”

“錯,我們是在救董二和所有兄弟。馬兄既然認為自己安全,祖某比你更安全。”

“胡說八道!”

祖澤鴻點點頭,“的確是胡說八道,我們都是死人了,活的太明白是人世間的悲哀。”

馬武被他搞不會了,深深皺眉,“少將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馬某感覺你對所有人事充滿戲謔,甚至陛下在你嘴裡都是…總之馬某感覺你越來越不正常,比袁崇煥更狂妄,癔症啊。”

祖澤鴻一頭黑線,旁邊的董二也附和說道,“少將軍的確對所有人都充滿戲謔,毫無敬重之情,袁崇煥身為恩師,你卻直呼其名,話裡話外都在說他過於自負。”

祖澤鴻,“……”

學生思維佔據主導,皇帝都是個玩偶,老子怎麼敬重?

馬武眼神盯著祖澤鴻,本期待他給一個不一樣的答案,沒想到祖澤鴻突然換作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片刻之後,不甘和憤怒讓他又變得猙獰。

冰冷的聲音傳來,“貴人們為權爭把萬千百姓的性命當作籌碼,之前祖某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妻兒慘死在面前才醒悟。

祖某之前發瘋,是因為才想明白妻兒慘死其實是自己造成的,若沒有跟著袁崇煥斬殺毛文龍,有東江牽制,黃臺吉怎麼敢傾巢而動入關劫掠,怎麼敢在京畿逗留半年。

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人世間實在可笑,生生死死都是塵埃,誰都無法阻擋歷史向前。”

他這語氣更加冷漠了,明明在說自己,聽起來好似在嘲諷別人。

馬武和董二對視一眼,這回他們確定了,祖澤鴻還是‘瘋了’。

只不過不是一般的瘋子,是對人世間絕望的瘋子,不怕死的人,自然對所有人都充滿戲謔之情。

眾人沉默一會,張瀧打破安靜,“姐夫、馬大哥、少將軍,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突然停下了?已經有一位兄弟慘死,我們也會慘死嗎?”

馬武撓撓頭,不想跟校尉解釋這些事,一時半會說不清,這時候說出來只會影響行動。

祖澤鴻好似被張瀧叫回神了,抬頭看看天空的明月,淡淡說道,“誰在王之臣這裡不重要,王之臣聯絡誰才重要,周延儒既然是整件事背後最大的黑手,那他就有渠道聯絡這些致仕未歸鄉的東林大員。

換句話說,他也能聯絡到閹黨,大家一起發力,一起支援溫體仁,讓袁崇煥快點死,這樣東林老臣才能安然回鄉,溫體仁才能被皇帝猜忌失去首輔之位。

這位周大人不愧是三元及第,官場智慧無出其右,早生三十年絕對可以為相多年。可惜是個和稀泥高手,當今朝事艱難,內外一片混亂,他沒時間操作,不做事遲早還得滾蛋。”

張瀧哪能理解官場的二層邏輯,馬武卻點點頭道,“少將軍,涿州馮銓在王之臣府上,天啟五年,馮銓而立之年從少詹事入閣做閣臣,幫助魏忠賢做實熊廷弼和東林貪墨之罪,東林徹底退出朝堂,人稱黑頭相公,與塗文輔並稱閹黨內外兩大智囊,雖然後來被崔呈秀設計罷官,但那是魏忠賢故意為之,馮銓依舊在魏府做事,沒有官身,反而躲過了清算。”

祖澤鴻慢慢回頭,眼睛越瞪越大,瞳孔對映月光,好似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馬武對著他再次點頭,“少將軍可能忘了,周延儒與馮銓不僅是至交好友,還是真正的兒女親家,嫡女嫁嫡子,不是吳宗達那種宗族親家。”

‘祖澤鴻’沒忘,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學生沒想到,學生記憶深處明明有這件事,他之前忽略了。

馬武看著低頭踱步深思的祖澤鴻,確定他此刻明白京城官場的形勢了。

這樣才對嘛,清楚形勢才能想到真正的辦法,否則就是瞎闖,九死一生的局面,怎麼能用戲謔的態度解決。

禮部尚書王永光、致仕督師王之臣、黑頭相公馮銓,都是閹黨中的大員,周延儒把他們‘撿起來’,卻沒有為己所用,而是讓他們去‘投靠’溫體仁。

一石三鳥,解決了袁崇煥,解決了東林,還把溫體仁也解決了。

崇禎既然重用王永光,那就是讓他來做‘平衡’,王永光‘投靠’溫體仁,妥妥的捧殺,皇帝絕不接受。

帝王之道在於制衡,一家獨大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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