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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詭辯,默契的權爭妥協遊戲(下)

上言大臣德政罪!

在坐之人個個皺眉,暗罵畢自嚴腦子抽風,什麼陳年古董你也能拉出來辯罪,這下好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祖澤鴻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皇帝原來給自己請了個幫手,這傢伙藏的好深啊。

輕咳一聲,繼續吧,沒人想待在這裡。

祖澤鴻也背起了袁崇煥的定罪文書,“…虜自犯順以來,窺視我土地,殺戮我人民,國仇不共戴天…是故毛文龍犄角東江,礙手款局者也,輒敢擅殺,罔所顧忌。

遵化既破之後…卒不以一矢相加矣,且並各路援師盡行撤散,以致敵騎徑薄都城。堅求入城,意將何為?

種種逆節,不待刑鞫而供吐最真,即崇煥亦無以自解,惟日負罪深重,萬死何辭,祗聽皇之處分而已。

諸位大人,這是袁都督的定罪文書,毛文龍犄角東江是事實,卒不以一矢相加也是事實,袁都督認罪也是事實。”

“祖澤鴻,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刑部尚書胡應臺突然開口。

祖澤鴻皺眉看著他,你一個和稀泥的傢伙激動個毛啊,“胡大人,祖某在說事實,不管毛文龍如何飛揚跋扈、不管東江軍紀如何敗壞,東江的確牽制了至少兩萬虜兵在遼南不得動彈。

卒不以一矢相加也是事實,薊門十萬兵馬兵敗如山倒,山海關遼兵不可能射殺自己兄弟;袁都督入關後依舊未戰,是為了誘敵深入,畢其功於一役,可惜朝臣害怕,無法理解這種戰略佈置。

袁都督認罪也是事實,他之前就跟祖某說過,他後悔殺毛文龍,不是不該殺,是時機不對,至少應該等控制東江。

他也說過,沒有與及時與東虜作戰是他的錯,他沒想到薊門如此不堪一擊,沒想到朝臣膽小如鼠,連一次大戰都不敢組織。

這才是袁都督當時堅求入城的原因,他想勸陛下畢其功於一役,可惜諸位當時害怕百姓責罵,陛下還沒有聽袁都督策略就開始詰問。

袁都督是忠臣,是良將,他恥於失敗,不想自辯,沒想到某些居心叵測之輩一股腦給堆砌了一身罪名,他再自辯已來不及。

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五個字:敗果非錯因。

若論罪名,普天之下,朝臣與袁都督,大夥的罪名都一樣。”

敗果非錯因?

好一張利嘴,朝臣面面相覷,這樣‘眾生平等’的翻案可不行啊。

“祖舉人好一副牙口!”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嘲諷,高捷從角落中起身,臉頰的腫脹泛青,讓他看起來格外猙獰。

走出來到正堂拱手,“諸位大人,下官代吏部王尚書、同僚袁弘勳、史褷來與祖舉人對質。”

塗國鼎立刻伸手虛請,“高御史自便!”

溫體仁、梁廷棟、畢自嚴趁機緩緩坐回自己的位置,高捷來到祖澤鴻身邊拱拱手,“祖舉人,高某十分好奇,你怎麼會從永平府逃生?”

“高大人問錯人了,錦衣衛應該回答這個問題。”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

“祖某還真不知道。”

這傢伙是來拆臺的吧,塗國鼎輕咳一聲,“高大人,錦衣衛查探時,發現永平府幾名奄奄一息之輩,為了獲取情報,試著放到錦衣衛衙門救治,當時並未認出是祖澤鴻,他胸腔開膛,腦後重擊,剛剛痊癒可以行動。”

高捷點點頭,“祖舉人,高某有個疑惑,血書之事何以作真?”

“愛信不信!”

“嗯?祖舉人這樣可不行。”

“血書真不真,與袁都督是否有罪有關係嗎?”

“當然有,高某懷疑你是東虜放回來的探子…”高捷說著突然後退一步,“祖舉人別動怒,你看,這才是無法證實之事,而我們彈劾袁崇煥,全部有言辭昭昭的罪證。”

祖澤鴻剛才只不過是指著他的臉,把這傢伙嚇了一跳,此刻哈哈一笑,“高大人害怕嗎?咱們說件事,祖某說你此刻臉色泛青,請問是否屬實?”

“當然算,高某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

“臉色返青,必有黴運,是否屬實?”

“什麼?!”

“高大人不用懷疑,這當然不是事實,是祖某的個人觀點。殺毛文龍是事實,專戮是你們的觀點;議和是事實,擅自議和是你們的臆測觀點;通虜是事實,謀判是你們栽贓的觀點;祖某被俘是事實,血書真假都是你的觀點。事實與觀點奚辯,小孩子的遊戲,高大人意圖與祖某一直重複嗎?”

高捷歪頭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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