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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些不遠不近的蠢事(上)

馬武和董二不一會帶所有校尉進門站成一排,王之臣的兒子七年前病死了,兩個孫子一嫡一庶均是遺腹子,老頭非常寵愛,生怕出一點意外,去哪裡都帶著。

可惜不大不小,無法接觸大事,逼著老頭致仕還得留在京城繼續掙扎,為孫子爭前途。

如今的祖澤鴻是‘學生’,他想通某些事,急切想找人分享。

學生若不死,一定得做事,那這些校尉將來全是他的屬下,他得給這些校尉‘開智’,現在真的不算個幫手。

於情於理,大夥都需要進行一次‘戰前思想教育’。

祖澤鴻起身拍拍手,站他們面前指著一群閹黨道,“兄弟們,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為什麼死,為什麼不得不死,還是有點糊塗。

馬武和董二不會告訴你們實情,因為你們理解不了,有些事,他們也理解不了,咱們同生共死一場,祖某給大夥釋疑,就算是去死,至少要做個明白鬼。

這些人是毫無疑問是閹黨,魏忠賢的人有個特性,就是他們曾經沒有朋黨,全是官場散兵遊勇,他們若想做大官,想光宗耀祖,就得投靠別人,否則根本不是東林的對手,連提鞋都不配,他們也無法投靠齊楚浙昆等東林手下敗將。

這就是閹黨急速膨脹的原因,畢竟官場非朋黨才是大多數。

但是大明朝中樞權力制衡非常特殊。歷經太祖、成祖、仁宗、英宗演化之後,中樞權力是皇帝、內廷、內閣互為制衡,皇權至上,內廷實乃皇權一部,所以這個制衡天然充滿缺陷,繼續演變,就變成了皇權與相權之爭。

大明朝的相權被成祖分割,看起來皇權處於不可撼動的位置,其實我們大夥都知道,大明朝的相權反而更頑固,因為少數人的權力變成了士大夫一個群體的權力。

歷朝歷代的君權相權之爭,到大明朝變成了皇帝與士大夫的權力爭鬥,這個…皇帝不可能贏,土木堡之變為何成為‘變’,而不是像靖康之恥一樣稱為‘恥’呢?

史學家已經用一個字給了後人答案,‘變’是內部作亂引起的,至於具體原因,陰謀家不願提、皇家沒臉提,總之稀裡糊塗過去了。

大明朝繼續向前,孝宗皇帝完全是士大夫的影子,妄圖重用勳貴的武宗稀裡糊塗駕崩,嘉靖朝受外敵影響,大夥顧不上權爭,反而安穩不少,緊接著穆宗文武並重,政事清明,可惜僅僅六年後稀裡糊塗駕崩在後宮。

神宗惰政天下皆知,泰昌皇帝一月而崩,都說縱慾過度,天啟陛下登基後,東林士大夫過於膨脹,突然玩崩了。

眾正盈朝,這個詞是東林獨創,他們臉皮厚,歷史上沒有這樣的情況,代表他們超越了三皇五帝、超越了每一位聖君聖人。

眾正盈朝的後果是什麼,大家都親眼看到了,人人都說魏忠賢是奸佞,可諸位兄弟想一想大明朝的架構,大明朝隔幾年就會出一個權閹,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皇帝的影子。

我認為沒有魏忠賢,還會有張忠賢、李忠賢,因為先帝要做事,因為眾正盈朝的東林把陛下完全軟禁在禁宮,皇帝除了讀書,不準接觸任何政事,皇帝說什麼都是錯的,皇帝想做什麼都得東林君子同意。

他們逼著皇帝去做木工,轉頭又說皇帝是木匠,嘖嘖嘖…過猶不及,東林不是敗於閹黨,是敗於他們自己的狂妄。

可惜先帝也莫名其妙駕崩了,東林又掌權了,他們不狂妄了,他們變得非常務實,一邊哄著皇帝,一邊摟盡所有好處。

當今陛下不想走先帝的路子,也不想黨爭,但他選了一條更窄的路,那就是誰能誰上。

聽起來沒問題,但此刻的大明朝內憂外患、財政枯竭、官場腐敗、天災不斷…急病用猛藥,惡性迴圈,官場人人自危,這是大患吶…”

“祖九箭!”

侃侃而談的祖澤鴻猛不防被王之臣嚇了一跳,扭頭憤怒盯著他,“你鬼嚎什麼,敢做不敢當,依舊是個懦夫。兄弟們想做事,必須明白上層關係,否則還是別人的玩偶。”

他還想繼續,馬武也大聲說道,“少將軍,兄弟們聽懂了,妄測聖意乃大不敬,還是說當下吧。”

“當下?老子說的難道是前朝?不懂大明的皇帝在發愁什麼,如何效忠皇帝?你們是親軍,做事有任何顧慮都是大不敬。”

接茬的是張瀧,“少將軍,這些事我們真知道,只不過沒人敢說,您說出來更加清楚而已,袁大人不得不死,您也不得不死,我們也不得不死,過了一晚,今日我們為何又可以活了呢?”

“誰說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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