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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事的前提:自己得有用

兩人的對話在拳腳校尉和虎妞聽來,多少有點驚悚。

他們對話越快,兩人越安靜。

返回來坐下重新思考,還是沒什麼可靠的招數,鬱悶之際,祖澤鴻看校尉濃眉大眼,一臉‘正氣’,放四百年後絕對有做正派小鮮肉的潛質,不由得問道,“兄弟貴姓?”

“免貴姓張,單名瀧。”

“張龍?果然好名字。張兄啊,天下姓皆可免貴,唯獨張姓除外,你的長輩沒教導過你嗎?”

“為什麼?”

“因為玉帝姓張啊。”

張龍嫌棄看他一眼,“少將軍學識淵博,您應該聽錯了,單名瀧,不是飛龍的龍。蘇東坡有言,谷中暗水響瀧瀧,嶺上疏星明煜煜。”

祖澤鴻一愣,轉瞬莫名開心大笑,“原來是瀧水之瀧,錦衣衛很有趣,校尉都識文斷字,遼西兵堡除了監督官,就連武將都不太能看懂公文,久而久之,下層將官被封疆大吏屬官拿捏死了。”

“校尉雖非緹騎,不參詔獄大案,但不識字怎麼當坐探?”

祖澤鴻點點頭,言語沉聲道,“有道理,校尉都是人才。剛才你說蘇東坡的詩詞,其中還有一句,風生飢虎嘯空林,月黑麏[jun ]竄修竹。意思是餓虎在藉著風聲空嘯,獐子藉著月黑亂竄。

同樣的竹林,蘇東坡在定風波中又說,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張瀧顯然‘智慧’有限,懵懂的看著他。

祖澤鴻扭頭看向董二,眼神帶著淡淡的欣賞,“董二哥聽明白了嗎?”

董二點點頭,“您意志堅定也沒用啊,站得高看得遠也沒用,只有一天半時間,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祖澤鴻搖搖頭,沉聲說了一長段,“成不成都不能坐著乾等,董二哥忘了一件事,你眼中我是一個重傷初愈之人,朝臣眼裡我是袁崇煥的心腹、是祖大壽重點培養的後代,但在更多人眼裡,我是一個書生營兵。

而在皇帝眼中,我是有資格調動關寧鐵騎的舉人,是儒生將軍。

袁崇煥下獄,還在戰場的大伯振臂一呼,遼西營兵全數退走,帝師孫承宗不得不帶著聖諭親自到山海關相請。

這以後朝廷應該明白,孫承宗、袁崇煥雖然是祖家貴人,但依舊得透過我的長輩才能讓營兵作戰。

遼人守遼土的戰略執行十年,祖家獲得了全部好處,遼西將近六萬營兵,全是遼人遼兵,滿桂、趙率教都與他們曾經一起作戰,依舊無法做到如臂驅使,甚至遼兵退走之時,孫承宗都沒有召喚回一部,他也只能攆著大伯勸說。

遼兵不是祖家兵,但比曾經寧遠伯李成梁的家丁更團結,遼東將門早已凋零,而遼西將門吸取李家教訓,沒有上下之分,中層軍官全是娶妻嫁女的姻親,大伯就是一言九鼎的家主。

十年前廣寧潰敗,只有祖家帶著祖上留下來的九百家丁留守覺華島,孫承宗出鎮遼西,收攏殘兵,只有祖家兵馬可以占城守地。

五年前寧遠一戰,袁崇煥力挽狂瀾,編練之兵八成與祖家有關係,總兵滿桂其實也是寄人籬下,滿桂後來與袁崇煥不合,大伯乾脆用計調走存在二心的將官。

三年前袁崇煥再次上任,編練三千關寧鐵騎,這些人全是祖家的家將,如今我的長輩和兄弟直接帶領超過半數營兵,剩下的不是姻親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除了袁崇煥,任何人都無法指揮,軍閥已經形成了。

我不需要大伯同意,到山海關外隨時可以令一個兵堡俯首聽令。這個依仗不是來自督師的心腹,而是因為我姓祖,您聽懂了嗎?”

董二再次點點頭,“少將軍對皇帝有大用,可您又如何證明您忠於陛下呢?如何證明您不願聽長輩的話呢?”

啪~

祖澤鴻一拍手,“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用你們錦衣衛的思路想想,我為何要證明自己忠於皇帝呢?皇帝很聰明,若他突然發現,我是完全忠於大明的遼將呢?若他發現袁崇煥有苦難言呢?”

董二點頭如搗,“這個思路可以,怎麼做呢?”

“這就繞回之前的問題了,我們得找一個上躥下跳、但官職又不高的敵人,因為官職太高的敵人,他就算反水,一時間也難以令人相信。”

董二發愁撓撓額頭,“少將軍,您是真不懂御史的可怕之處在哪裡,您就算不是大人物,也一直在大人物身邊,看不起這種嘴炮小官,但御史強就強在他們是小官,京官三千人,御史是唯一文武交集、上下串聯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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