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衙報官。”
“是。”
兩名墨衛得到楚青璃的指示後旋身眨眼功夫就離開原地,朝著京都府衙而去。
楚青璃冷笑一聲,抬步走近婦人,眼底浮現出了濃濃的譏諷,“若有冤屈,何不交給官府處理,你一個勁兒的在此地嚷嚷也沒個處理的辦法不是?”
其實,在楚青璃說出要報官時,婦人就熄了囂張的氣焰。
報官?
那怎能行!
這樣一來她所做的事豈不讓所有人都知曉了。
只是片刻,婦人腦海裡就閃過了數種逃脫的辦法。
“嘿嘿,姑娘,你看咱們好商量。
不就是一個孩子嘛,沒了可以讓我家那媳婦兒再生。
你看,受傷的是我們祖孫,你也沒傷著,依我看,咱們私聊就好。”
譁——
四周眾人聞言都不淡定了,噓聲一片。
“本老漢從沒見過如此喪盡天良之人,那怎麼說也是條生命,怎能說私了就私了,真是無恥至極!”
“我看,她肯定是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這麼說是怕被人揭發吧?”
“……”
聽著四周傳來的議論聲,婦人臉色頓時鐵青。
這些平民百姓居然敢當面嘲笑她?
哼!
等回頭自己找到機會,非把他們一個個收拾掉!
楚青璃看婦人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她並不在意,雙臂環胸的站於原地等著官府中人的到來。
婦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楚青璃,恨不得衝上去掐死她。
但是,現在她卻拿楚青璃沒辦法,況且,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雖說一直沒說話,但渾身的氣勢卻凌駕於周遭眾人之上。
很快,捕頭攜幾名捕快就飛奔而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為首的捕頭馬上厲聲喝問:“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他還納悶呢,自己正在家中吃飯,一個黑色勁裝的護衛直接來到他們桌前留下一句‘街上有人行兇傷人’後眨眼功夫就離開了。
結果,趕緊帶著兄弟趕過來之後卻是一副風平浪靜的局面。
這是鬧哪般啊。
難道,是誰惡作劇?
婦人見到來人後趕緊站起身撲倒在捕頭腳邊,雙手死死的抓著捕頭的衣襬,大哭起來。
“大人,您可一定要替老婦做主啊。”
“你放肆!大膽刁婦!”
捕頭一腳踢開婦人扒拉著他衣襬的手,沉聲說道:“你是何人!?”
“老婦……老婦是京都城西二十里杏花村之人,因家用有事前來親戚家走動一番,沒想到回家途中卻被那個小賤……哦不,是那個姑娘掀翻馬車害死了我的小孫子,打傷了我和馬伕!”婦人話鋒一轉,繼而抬手指著楚青璃開始辱罵。
“請注意你的言辭。”
婦人聽到捕頭嚴厲的冷喝後轉身來到楚青璃的面前。
“楚大小姐,您沒傷著吧?”話音剛落就看到了站在楚青璃身旁的帝斯寒,這下給驚的滿頭都是大汗,連忙俯身行禮。
“京兆府捕頭官禮參見寒王殿下。”
譁——
官府來人後,周遭眾人大多數怕牽連到自己都跑開了。
留下一些聽到官禮說的話後,全被驚在了原地。
他們反應過來後急忙施以跪拜之禮。
婦人和她的車伕在聽到‘寒王殿下’四個字時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帝斯寒是誰啊!
那可是東離皇帝最寵愛的九皇子!
誰敢在他們面前造次?
婦人越想越害怕,於是就慢慢挪動,連那個躺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的嬰兒都不顧,想要趁人不備逃離此地。
車伕見狀也悄無聲息的緊隨而至。
可,二人終是妄想。
帝斯寒連個眼神都沒給捕頭和四周眾人,只是冷冷吐出“免禮”二字,眼睛則一直看著身旁的小姑娘。
之後,官禮將要逃跑的婦人和車伕一同帶走,關緊了大牢,嚴加看守。
隨著楚青璃和帝斯寒的離開,眾人也紛紛散去。
唯有不遠處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滿眼氣憤的揪著手中的帕子、瞪著楚青璃和帝斯寒離開的背影。
二人身影越來越遠,直至不見,她才轉身離開此處。
“倧離,你說這個女人想幹嘛?為什麼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