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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中秋月圓之夜(2)

“太早,還是叫我王總吧。”

茹玉也感到吃驚,這小子這麼快改口叫媽了,喝多了吧。於是用腿使勁碰了一下李維,皺眉擠眼到,“著急了吧,我沒說一定要嫁給你!”

李維木然,盯著茹玉哈哈笑了笑,“早晚的事!”

吳師傅和王總互相看了看,也跟著哈哈笑了,“這孩子實在!”

吳師傅又愁了一眼王總,“他說的對,早叫晚叫,早晚都得叫,顯得親。”

王總樂了,“來吧,祝你們心想事成,乾杯吧!”

四個小酒杯在王總的提議下碰在了一起。

老頭又要開啟一個月餅,卻被老太太叫住了,“你們男人那,心可大了,就知道吃,紅葉那兒去了?”

老太太擔心紅葉又和張曉混在一塊,於是便問到老頭。

老頭說紅葉在廠裡呢。

“廠裡?她一個人嗎?”老太太又問。

“不是,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有張曉嗎?”

“就想到張曉,他的孩子不是燙傷住院嗎?”

“住院!”這時的老太太又想起了那天村衛生室的事,想著張曉帶紅葉走時的情景,她不免來了一句,“不省心那!”

紅葉與春草坐在廠子的院子裡,望著那明亮的月兒,紅葉說,“你們那兒過中秋和這裡有啥不一樣嗎?”

春草想了想,說到,“有啥不一樣,天底下就一個月亮,不就是吃個月餅就算過中秋了嗎。咱不像人家有錢人,弄上幾個菜,喝上一頓酒,甚至到飯店再撮上一桌。”

“天下中秋都一樣,我們那兒也和這兒差不多,說不定,我媽她們還盼著我呢。”紅葉想起來多少還有點傷感。

梅英從屋裡拿出一條板凳,又取出一盒月餅分給兩個孩子。爾後又掰了一半給老楊,把另一半用紙包好握在手裡,不用猜,這是給紅葉留著的。

兩年了,梅英每年都留下一半,擔心紅葉回來吃不上。去年的那一半都放在一個櫃子裡都長出了白毛毛,也沒見到紅葉回來。今年,她明明知道紅葉來不了,但還是把它包好放在那個櫃子裡,她說萬一紅葉回來了,她還能吃上一口家鄉的月餅。

老楊咬了一口問到,“這閨女現在在哪裡,是在她男人的老家,還是在磚廠?”

“她在那邊開了油坊,肯定在她男人家。”梅英說。

“在她男人家?”老楊有點不解,他說上次寄來的錢,那可是從那個縣的h鎮匯來的。但上上次的信卻是從那個山威寄來的。她真的開油坊嗎?

“不知道,反正這孩子在幹啥我也搞不清了。”梅英說著長出一口氣,“今年來不及了,等過完年閒下來時,我一定過去看看。”

“哎,當初,我就應該說句狠心話,就不讓她出去也沒有這些事了。”老楊後悔到。

“出去倒也無所謂,關鍵是那個不是東西的保民,連一點親戚面子都沒有,楞是為了錢把紅葉讓人拐了。不知道這是你們老楊家的啥親戚呀!”梅英再次責問。

老楊不吱聲,他想到保民在監獄裡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市某男監。

保民瞅著從那縫隙裡鑽出來的一點月光,懊悔萬分,本是家人團圓之時,卻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念,毀了多少個家庭,現在想起來真有點以前說的那樣——罪該萬死。

可是想想媳婦千里迢迢探望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自己還有一點生活信心。

一年多了,保民的媳婦本不想來到這個令人生畏的地方,但因為老太太臨走時的交待,再加上老百姓常講的那句話——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思前想後,還是費盡周折,坐了一天的長途車才找到了該市監獄。在徵得同意後,她約見了保民。正好也是在中秋節前幾天,也算是陪他過箇中秋吧。

看著保民的憔悴樣子,她心裡的那份恨也許早就跑掉了。保民頭髮發白了,臉形也瘦了,以前的小肚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媳婦,他也偷偷留下了那不值錢的淚水,“孩子好嗎?老孃還好嗎?”

幾句話讓保民的媳婦失聲痛哭。在獄警的勸說下,她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緒,說孩子挺好,就是怕見人,見人就有人問他爸爸去哪了。但老孃已經不在了,臨走時說是想你,讓我有機會過去見見你,讓你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回家。

聽到老孃不在的訊息,保民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我該死啊,說著哇哇痛哭。

會見的時間到了,保民的媳婦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