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將母親向外推了推,自己拉開被子躺下了。
“這閨女,一點不讓娘省心。”秀雅娘為她關上門,走了出去。
秀雅躺在床上,那天的急剎車聲好像又在耳邊響起,“對不起!”秀雅覺得自己很狼狽。
但她還記得那人戴著墨鏡,車上坐個女的,一看就是有錢人。
秀雅手捏著那個“戒指”瞥嘴笑了笑,差距真大啊!
不一會,幾天的勞累讓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紅葉吃過早飯,拿了一些雞蛋到了秋月家,還沒進門,就聽到秋月嚷嚷到,“別喝了,大早晨你喝啥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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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酒你還嘮叨,我這心裡煩啊。”一全半天說了一句話。
“煩啥煩,不就是沒給你生出兒子嗎,到明年我再給你懷一個不就完了。”
一全長笑,像是有點喝多的樣子,“再懷一個,再懷一個還是閨女咋辦?”
“還沒懷著,你怎麼就知道下一個不是兒子。好了,好了,別喝了。”秋月上前奪走了酒瓶子。
“生個閨女就生個閨女吧,還有那個張曉,我現在一見到他頭就大了。二哥也是,跑出去一年多了,是死是活倒是來個信呀,這讓老太太操心操的,都快成神經病了。還有……,”跟前沒有酒了,一全又開始嘮叨。
“別叨叨了,孩子睡覺呢。”秋月剛說完,屋裡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紅葉沒敢進去,將雞蛋放在了門裡側,悄悄走了。
紅葉到了廠裡,張曉已在那高興地等她了,見紅葉進了辦公室,馬上走過來,笑著到,“廠長,廠子擴建的手續批下來了,你看看。”
紅葉仔細瞅了瞅,一個個大戳豁然在紙上,激動到,“可以,你這效率挺高的。”
“不是我效率高,關鍵是鄉政府支援啊,所以只有我們自己經營好,才能對得起政府和各級領導啊!”張曉賣起了官腔。
激動過後,紅葉又讓張曉先辦理貸款,等趕在過年之前,必須把擴建前的各項準備工作全部做好。
張曉答應著,並承諾保證完成任務。
春草看著張曉的果斷勁頭,倒是有點嫉妒,斜瞟了一眼張曉,說到,“廠長,張曉是個人才,也特別聽話,比自家老公都好使,難得啊!”
紅葉笑笑,“那當然了。這樣吧,為了感謝張曉,今天我請客,咱們三個也下次館子,好好吃上一頓。”
春草高興地突然跳起來,“真的嗎?”
“真的,這還有假,再說我啥時候說過假話。”紅葉到。
“廠長,不用了吧,回家吃不也挺好嗎?”張曉在一旁插話。
春草一聽,馬上走到張曉跟前,“啥意思,廠長請客,又不用你掏錢,怕啥呀?”
“誰掏錢都一樣,我們現在不是資金緊張嗎。”張曉說。
“再緊張,吃頓飯吃不窮吧,真會過日子!”春草瞥了張曉一眼。
“沒事,春草說的對,吃頓飯吃不窮,你們都很辛苦。自從春草來了以後,我也沒領她在外面吃過一次飯,現在說起來還真有點慚愧,今天下午下班後,我們就出去。”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稍有點爭執,紅葉當即表態出去吃飯。
春草皺眉翹起鼻子衝著張曉“哼”了一聲,“看看,就我們廠長大方。”
秋月生了閨女,這對老太太來說雖然有點不如意,但想著秋月的甜蜜小嘴,心裡多少有點惦記,半個多月了,又心血來潮到了秋月家。
進門就看見靠牆的一側地上放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裝著雞蛋,老太太提起來走過去,還未進門就嚷嚷到,“你們家雞蛋多的吃不完了,咋還把它放在外面。”
“來了,娘”一全向老太太打了招呼。
孩子哭的挺厲害。秋月沒有聽見老太太剛才的話,但瞅著手裡提著的雞蛋,秋月又問,“娘,來就來吧,你怎麼還提上雞蛋了。”
“我剛才都說了,這雞蛋不是我拿的,我還以為你們吃不完要扔呢。”老太太放下雞蛋走到秋月跟前看了看孩子,又問到,“起名字了嗎?”
“沒有?”秋月瞟了一眼一全慢吞吞地說到。
“孩子早晚都得有個名字,連個名字都沒有,那不就傻了嗎。”老太太又嘮叨著。
一全嘆氣到,閨女家不值錢,隨便叫吧,有個名就行,就叫夢謠吧。
“夢謠,李夢謠。好啊,就叫這個名吧,看看能不能再夢來個兒子。”老太太摸了一下夢謠的小臉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