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準備手術。”一護士推著手術車來到了她的病床邊。
紅葉看看早已收拾好的床鋪,又把那本書放在了枕頭低下,爾後自己上了手術車。
樓道里,護士推著她孤獨地向前走著。
“護士,這手術做完了,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紅葉問。
“出院?這麼著急。”
“是,家裡事多,在醫院呆不住呀!”
“家裡有事?這天大的事也沒有你這身體重要啊!”
因為裝置的事,張曉從工地急匆匆趕到醫院。看著那床鋪,張曉向隔壁病床打聽紅葉。
看著他的著急樣子,隔壁陪床的人說紅葉去了手術室。
張曉跑出病房,在樓道里到處尋找著。見前面有一護士推著手術車向前走,他急忙追過去。
手術室的門開啟了,護士正要推著她進去,就聽到有人叫喊到,“二嫂、二嫂。”這聲音是張曉的。
“大夫,停一下。”紅葉抬起身,看著張曉向這邊跑了過來。
“你不說家裡沒有親人嗎?這是誰?”護士問。
“對不起,這是鄰居。”
“鄰居?”護士隨即關住了手術室門。
張曉跑過來,卻被擋在了門外。
秋月起了個大早,習慣性地來到了紅葉家門口,見外門鎖著,只好嘆氣,轉身要走時,才想到紅葉的鑰匙在自己兜裡,於是自言自語到,住院幾天了,也不知啥情況,還是過去看看吧。
秋月來到醫院,又到婦科打聽紅葉情況。聽說紅葉正在手術,心裡“咯噔”了一下,啥病?不就是流產嗎,怎麼還要做手術。來不及多想,她打問著向手術室跑去。
手術室門口,張曉在門外不停地來回走著。
看走路樣子,就知道是張曉。秋月悄悄走過去,“喲,來的夠早的!”他斜瞟了一眼張曉。
“三嫂,你也來了。”張曉客氣到。
“喲,怎麼?你都來了,我來還不應該嗎?”秋月瞥瞥嘴,言語中帶點諷刺的味道。
“應該,應該!”張曉點頭應到。
“進去多長時間了?”秋月問。
“有一陣子了。”
秋月抬頭看看手術室上面的指示燈,指示燈顯示正在手術中,便坐在了那椅子上。
不一會,指示燈滅了。手術室門也被開啟了。
緊接著,手術車也被推出來了。
李維、秋月倆人迅速迎上去,異口同聲到,“二嫂。”
紅葉睜開眼睛,朝他們笑了笑。
李維、秋月倆人扶著車子來到了病房,幫著護士將紅葉移到病床上。
一陣忙活之後,護士到,“今晚要留人陪護啊。”
“陪戶!”秋月轉頭看了一眼護士。
“剛做完手術,病人身體較虛,不能隨便上下床,需要有個人侍候。”說完,護士轉身走了。
如果秋月不在,張曉肯定說留下,可秋月在這兒,怕她多想,張曉瞅瞅秋月,沒好意思張口。
秋月不想留下,但也沒法說,只好又看看張曉。就這樣,倆人目光碰到了一起。
紅葉看看他們倆,微笑到,“不用陪,一點小手術,你們都回去吧!”
“哪能行?”秋月到。
“能行!不用擔心。”紅葉又說到。
“我家裡曬著棉花,外門也沒鎖,如果能行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不過,也別擔心,你家地裡的棉花我都幫你收拾完了,放心好了。”秋月藉口離開的同時,又要讓紅葉對她有點感激,真是聰明。
紅葉早把她的心思看出來了,話既然說到這種份上了,紅葉便低聲到,“謝謝!太謝謝了!”
秋月又呆了一會,藉機離開了。
紅葉見秋月走了,又對張曉到,“你也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沒事,二嫂,我多呆一會。”張曉看著紅葉有氣無力的樣子,實在有點心疼。他挪動了一下板凳,坐在了紅葉床前。
“這是你男人?”隔壁床問。
紅葉的臉一下子紅了,微笑到,“不是,是鄰居。”
“鄰居?你這鄰居真好!”
張曉一聽,轉過頭看了看那隔壁床,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馬上轉移話題,“那些裝置都已安裝好,你放心好了。”
“多虧你了,沒有你,這什麼坊也都是白扯。”紅葉從內心深處要感激張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