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紅葉在春草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
在醫生辦公室,王主任讓紅葉寫了一份捐腎申請。
秋月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護。
見到紅葉,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挖苦道,“喲,回來了,出去這麼長時間,連個招呼也不打,跟誰鬼渾了?”
紅葉嘆氣,想了想還是不給她一般見識,抿嘴笑笑。
瞅著秋月那副樣子,王主任覺著好笑,搖搖頭,說道,“她就是救你男人的貴人啊。”
“她?”秋月不相信,嘴角向上挑著,眼皮向上翻著,並斜眼瞧著紅葉。
愛打不平的春草,怒瞪著秋月,真想上去一巴掌打過去,但看著紅葉那眼神,便強忍著。
這時的王主任卻板著臉,衝著秋月道,你們這一家都是啥人呀。
秋月看著王主任那生氣的樣子,又問道,主任,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當醫生的還能說假話,王主任將報告用力地摔在桌子上。
這時的秋月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著說,“二嫂,對不起,我錯了。”
“秋月,你這是幹啥,快起來!”紅葉連忙將她扶起。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紅葉和秋月又擔心起錢的事。
王主任看出來了,又說道,“錢的事也不用擔心了,一個愛心人士已經提供了捐助。”
“愛心人士?”紅葉和秋月相互看了看,有點納悶。
“主任,是那個送食品的愛心人士嗎?”秋月問。
春草在一旁撇嘴,還愛心人士?哪一個像紅葉這麼傻。
“可能是吧!好,咱不說那個了,還是想想下一步的手術吧!”
看著秋月憔悴的面容,紅葉又動情地說,“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不過,你一定不要讓一全知道,否則,他不但不答應,即便是做了手術,也不利於他恢復!”
秋月點頭,既欣喜又慚愧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聽說紅葉要為一全捐腎,村子裡又馬上炸開了鍋。
有的說紅葉太善良,是絕對的好人。
有的說紅葉有點傻,都被欺負成啥樣了還去捐腎,如果是我,打死都不去,就是把腎挖下來扔了,也不能給他,他那人太缺德。
還有的說他們不是親吧,救他的命就像救李維的命一樣,他們是兄弟。
更有的說紅葉不想捐,是他們逼著去的,紅葉沒辦法,畢竟這兒沒有孃家人撐腰,害怕再受欺負……那真是傳得沸沸揚揚,五花八門。
嫂子為小叔子捐腎的訊息在醫院早就傳開了。
聽說今天要手術,很多人都帶著一種敬佩的心情目送她走進手術室,也盼著手術能成功。
紅葉微笑著,向走廊裡目送的人揮著手。
手術車被推了進去。
紅葉看著對面牆上的鐘表,時間鎖定在了8月9日上午9:30分。
手術室外,秋月和老頭不停地來回地走著。
張曉和春草也在擔心紅葉,不時地抬手看看手錶。
六個多小時過去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在焦急的等待中,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
王主任第一個走了出來,秋月急忙圍上去,“主任,怎麼樣?”
“手術還順利。”王主任一邊走一邊說。
看著主任遠去的身影,大家又在互相安慰著。
不一會,一個手術車被推了出來。
春草和張曉圍了過去,看著紅葉閉著雙眼,誰也沒有吱聲,只是緊緊地跟在手術車後面。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一全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二十多個小時過去了,王主任帶著醫生走進了重症監護室,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一全小聲地問道,“怎麼樣?”
一全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這些白大褂,他說想撒尿。
秋月趕快幫他方便。
當王主任看到他排出了400多毫升的尿液時,高興地對身邊的醫生說,“好,手術成功了。”
這時的秋月控制不了情緒,跑出病房躲在牆角里偷偷哭泣。
王主任又來到了七樓病房,問了問紅葉的情況,並把手術成功的訊息告訴了她,醒過來的紅葉聽到喜訊高興地說,“謝謝,謝謝你們。”
看著秋月,一全笑了笑,“一切都是命啊,要不是有人及時捐腎,我這命可能就沒了!”
秋月流著眼淚,試著想告訴他是二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