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燒完了。”
葉煩到灶前看一下,把露在外面的柴塞進去,“好了。我們去洗手。”
拉著二寶到院裡,葉煩看到大寶在壓水井邊擺弄什麼:“大寶,幹嘛呢?”
大寶攤開手:“媽媽,我的牙晃了。我好奇,輕輕一掰掉了。”感到不可思議,“媽媽,大弟和小妹說牙掉了很疼,可是我不疼,還沒流血。媽媽,我是怪物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葉煩無語:“人跟人不一樣。”
大寶放心了:“媽媽,大弟說上面的牙扔屋頂上,下面的牙放床底下。給你,幫我扔。”
葉煩說哪天修屋頂看到個牙,還不把人嚇掉下來:“媽媽找個小盒子幫你收起來。不可以亂扔廢品。”
“可是大弟——”
葉煩打斷:“信他還是信我?”
必須相信媽媽。大寶又問:“媽媽,我的牙都掉了,今天可以不刷牙嗎?”
葉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寶乖乖刷牙。葉煩無奈地搖搖頭,壓出水給二寶洗手。
飯後,葉煩送兒女去學校。半道上,葉煩問:“大寶,要不要媽媽抱?”
大寶嚇得直搖頭,接著往四周看,前面後面都有學生,但離他很遠,大寶鬆了一口氣:“媽媽,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葉煩:“揹著呢?”
大寶想想,覺著可以。等媽媽蹲下,他就趴媽媽背上。二寶很不放心:“媽媽,你的手不要碰到哥哥屁股,哥哥屁股——”
“二寶!”大寶慌忙打斷妹妹:“不要說我屁股。被人聽見,哥哥很丟臉。”
二寶捂住嘴巴。
葉煩要不是看孩子要急哭了,非得問問他以後還敢不敢調皮。
送他到學校門口,同學看見了問大寶是不是病了,大寶下意識看他媽,他媽只是笑笑,沒打算拆穿他,大寶胡亂點一下頭。葉煩說中午來接他,大寶都沒拒絕。要是以往非得跳腳大喊:“我長大了!”
耿致曄不在家,下午也是葉煩接送大寶二寶。
大寶趴在媽媽背上嘀咕:“媽媽,你最好!你比爸爸好一千倍,一萬倍!”
葉煩:“爸爸天天晚上給你倆蓋被子,你倆不知道吧?”
二寶仰頭:“我知道,爸爸叫我蓋好被子。”
葉煩:“你倆睡著以後啊。”
兄妹倆互看一下,還有這事啊。
葉煩:“昨晚你和妹妹睡了,我和爸爸睡不著,在外面走一圈,回來爸爸在你倆房裡呆了幾分鐘。沒發現有時候你倆桌上亂亂的,一覺醒來很整潔?”
他們以為媽媽收拾的。有一次大寶放了學就去玩,臨睡前想到作業沒寫。寫到最後很困就想直接睡覺。二寶說他沒收拾,他說媽媽會收拾。
然後第二天醒來桌上很乾淨。大寶想看看書包在哪兒,找到書包才想到那天是週末。
“爸爸這麼好嗎?”大寶不信。
葉煩:“除了打你,偶爾逗你,爸爸幹過什麼?”
大寶仔細想想,回首都,爸爸嘴上說煩他,還是下了公交車就抱著他。在首都,爸爸經常領他和妹妹,還有卉卉姐犇犇哥玩兒。
“媽媽,爸爸不打我不逗我,他就跟你一樣好。”大寶道。
葉煩心說,沒人收拾你你不得上天。“到家見著爸爸,跟你爸商量商量。”
娘仨到家耿致曄還沒回來。
大寶寫好作業趴在椅子上翻一會連環畫,他爸回來了。耿致曄滿面冰霜,大寶哪敢言語,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寶本來想喊“爸爸”,見狀閉上嘴,等爸爸去廚房,她立刻跟哥哥擠到一起。
葉煩聽到動靜朝外看,耿致曄進來,葉煩見他沒有一絲笑模樣,就默默洗菜。煮麵的東西都準備好,葉煩拎著小板凳坐到他對面:“還有意外收穫?”
耿致曄無奈點頭:“鋤頭跟槍放一起,也不怕走火。”
葉煩奇怪:“怎麼會跟槍放一起?”
耿致曄:“山上有野豬啊。每年豐收季都有野豬下山。我那邊不是種了幾畝菜,怕被野豬禍害,值班人員就配一把槍。沒想到他隨便放。幸好那邊有隔離牆,不然像耿大寶這些小混蛋跑過去摸到非出大事。”
“你們不是打過野豬?”
耿致曄點頭:“鑽進山裡就沒追。山上有毒蛇,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為了幾頭豬受傷不值得。也不知道怎麼繁衍那麼快,無論今年打死多少,明年下山又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