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老油條,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你是不是沒找到太多線索,就想從我們這裡白撈。
把我們當傻子玩呢?”
老玩家被齊漣說得臉色漲紅。
“啪啪啪——”
鼓掌聲近距離響起,老玩家一低頭,就看見那個只通關一次的菜鳥正呱唧呱唧的鼓掌。
老玩家臉色難看極了,惱羞成怒想要對謝沂暗下黑手。
謝沂多精一人啊,他一看老玩家抬手,就直接從地上麻溜爬起來,往齊漣身後一躲。
老玩家臉都氣綠了,卻拿躲在齊漣身後的謝沂沒辦法,只好冷哼一聲,朝左側廂房憤憤走去。
其他兩個玩家眼見自己這方落到下風,閉緊了嘴巴,跟在老玩家身後,灰溜溜的回到廂房裡。
而宴淵則一直盯著謝沂,見他往齊漣身後躲,眼睫輕輕垂下,遮掩住眸中的不悅。
下次……就不戴口罩了。
夜幕徹底降臨,四人並不打算回屋,畢竟剛剛村長才透露了一個訊息。
今晚就是祭祀山鬼的日子!
“這個是你要的道具。”
齊漣悄悄坐的離謝沂近了些,壓低聲音,將一個紙紮小人塞到謝沂手中。
“你要這個道具幹什麼?”
紙紮小人在遊戲商城裡是最便宜的商品,畢竟它除了長得嚇人,沒什麼卵用,就是個嚇唬人的擺設。
“我有用。”
謝沂將紙紮小人揣進口袋裡,語焉不詳的將它的用處一語帶過。
謝沂僅剩的一點可憐積分在娛神支線任務裡,全都兌換成了香,給烏漆麻黑鬼了。
所以他才在今天齊漣離開制香人院子時,低聲和她說了幾句話,讓她幫忙給自己兌換一個紙紮小人。
子夜來臨,鴞嚎聲在小院外驀地響起,尖利的哀嚎聲劃破寂靜的長夜。
紅白交加的紙錢揚起,隨著風吹進小院。
緊閉的院門嘭得一聲開啟,坐在院子裡的四人眼皮忽然沉重了起來,眼前一片模糊。
“撲通——”
四人直接陷入昏迷,一個接著一個倒在院子中。
而二樓上的紅影走到雕花圓窗前,低垂著頭,漠然又隱含著怨恨的盯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在她們想要走出房間時,一個個擺放在房間角落裡的,伸展著四隻手臂,面容猙獰的山鬼神像猛地轉過身,死死盯著紅影。
紅影慘叫一聲,從房間內消失了,只留下沒有蒙著紅布的,面容猙獰的山鬼神像。
神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絲毫毛都清晰可見,所以更顯得它面容猙獰,像是一隻只真正凶惡的鬼怪,正靜靜等待愚昧無知的人類向它獻上祭品。
高亢的嗩吶聲響起,一頂鮮紅的小轎落在院子前方,穿著麻布白衣,腰間卻扎著鮮紅長布的村民吹著嗩吶,敲著銅鑔。
它們渾身散發著幽冷的氣息,臉色青白的宛如死人,純黑的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院子中躺著的四人。
穿著黑色長袍的村長緩緩從人群中走出,踏進了之前他一步都不敢踏入的小院。
村長緩緩前進著,最後停留在宴淵身邊。
他低頭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
“來人,把褻瀆神明新娘的人給我拉出去,宰了當人牲。”
空閒的村民行動緩慢的走過來,動作很輕的將謝沂從宴淵的懷抱里拉出來,放在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隨後便將宴淵拖了出去。
守在椅子旁邊的喜婆在謝沂落座之後,揮了揮手,捧著鮮紅嫁衣的中年婦女快步走來。
嫁衣套在了謝沂身上,纖細柔韌的腰身被腰帶束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被塗上了鮮紅的色彩,襯得膚色愈發白皙,雙手漂亮的驚人。
中年婦女取出口脂,在謝沂唇上塗抹了一下,本就殷紅的唇瓣顏色愈發誘人,宛如一朵盛開到糜爛的桃花。
紅蓋頭蓋上,謝沂就這樣被送進了花轎之中。
“這幾個也套上嫁衣,當做備用的新娘,萬一山神不滿意,還可以及時替換。”
從古至今,封山村都沒出現過男新娘的例子,所以村長害怕上山之後出差錯,於是乾脆把所有女玩家都套上嫁衣,一起抬上山。
浩浩蕩蕩的花轎上路了。
紅白相間的紙錢飄揚,落在樹枝上的鴞淒厲哀嚎著,彷彿在給新娘送葬。
幽暗高聳的大山屹立在濃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