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宴淵辛辣譏諷的胡毅發出尖嘯,瘋狂的朝宴淵發起攻擊,眼睛猩紅,失去了所有理智。
【叮——
恭喜各位玩家激發支線任務——鬼新娘的怨恨。
子夜時,鴞哀嚎,伴著新娘入轎門~
道兒彎,紙錢揚,今兒新娘哭斷腸。
人生喜事有四件,洞房花燭夜是其中一件。
然而被強迫嫁給山神的女子,卻怨恨著,恐懼著山神——她們共同的丈夫。
她們徘徊在山間,永永遠遠被困在群山之中,無法得到自由。
請各位玩家解救出這些可憐的女子,讓她們逃出大山。】
正在攻擊玩家的鬼新娘在遊戲提示音落下後,齊齊停手,哀婉哭泣著離去。
濃霧隨著鬼新娘離去而散開,仍舊在吹著嗩吶,敲擊著銅鑔的村民齊刷刷甩頭看向重新出現在山頂的玩家。
他們唇角揚起的弧度一模一樣,像是複製黏貼一般,令人心底泛起一陣冷意。
紅紙錢再度被揚起,鮮紅的紙錢像是鬼新娘被大山吞吃的血肉一般,飄飄揚揚的向大山落下。
高亢激昂的民樂響徹雲霄,像是在壓制著什麼,譬如深埋在大山之中的——祭品新娘。
謝沂回想起之前見到的所有鬼新娘,她們的眼珠子都是白色的,大約是瞎了。
身體各處也都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痕,脖子處也有著青黑色的深色指痕。
她們都是被人捅瞎眼睛,硬生生掐死的。
謝沂憐憫鬼新娘生前的可憐遭遇,但這並不妨礙他殺鬼新娘。
畢竟生前是生前,死後的鬼新娘只是她們死亡時所產生的怨恨集合體。
玩家此刻只剩下七人,胡毅在支線任務激發出來後,沒能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而是跟著鬼新娘永遠留在了迷霧之中,徘徊在群山之間。
“謝專家,這是我們村祭祀山神前的習俗。”
村長不知何時出現在謝沂身邊,慢吞吞和謝沂講解著。
“紅紙錢是在為山神座下的山鬼開路,嗩吶銅鑔是為了告祭山神,山神祭典將要開始。”
村長講解的十分細緻,但謝沂總覺得有些不對。
不是村長講解出了問題,而是他感覺村長好像隱瞞了一些東西。
嗩吶激昂的聲音響徹雲霄,樹木枝葉晃動,潛藏在群山之間的動物們一個接著一個冒出頭,綠幽幽的眼睛漠然盯著人群。
一塊塊血紅的肉從最外圍的村民手中丟擲。
血肉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在野獸前,還在滲著血的肉被尖牙叼住。
周圍響起一陣令人牙酸的咀嚼聲,血液被擠壓出來,滴落在枯黃的樹葉上,到處都是血腥味。
看著那些血肉,玩家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尤其是他們在血肉之中看見了人類的指骨,甚至連鬼婆婆挑揀走的,帶著肉芽的大腿骨都出現在其中。
“yue~”
周亦如承受不住,直接噦了出來。
謝沂在動物之間搜尋著,最後是在一頭猛虎身上,看見了那隻出現在大巴車裡的小人。
它抓撓了下身體,忽的長臂伸展,搶走了猛虎口中的血食,迅速爬上樹頂,嘰嘰嘲笑著笨拙的老虎。
“這是在祭祀山間生靈,它們都是山神的使者,是在山神祭典上,為山神引路的神獸。”
村長狂熱的望著那些正在吞食著人類血肉的野獸。
他丟下手中的柺棍,跪在泥土之中,深深朝著野獸跪拜,口中念著禱詞。
其餘的村民也跟隨著村長跪下,深深朝著野獸祭拜,眼中是同樣的狂熱。
野獸吞吃完血食,綠幽幽的眼睛盯著玩家,似是沒有吃飽,還想將剩餘的玩家全部吃掉。
村長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扭頭看向玩家,似是在數人數,見人數偏少,略有些遺憾的移開視線。
他朝著野獸吹了個口哨,野獸起身,依依不捨的轉過身,朝著山林間走去。
“今日的祭山結束了,晚上村口還有村戲上演,要是各位專家感興趣,可以去看一看。”
村長耷拉著眼皮,慢悠悠的說完,就帶著村民向山下走去。
“果然,信奉邪神不可取。”
謝沂小聲嘟囔了一句。
信奉邪神把自己的腦子都信奉沒了。
“我要先去做支線任務,有人一起嗎?”
齊漣看向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