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宴淵手指冰涼,訝異抬眸,桃花眼眨了眨。
為什麼他的體溫和鬼怪的體溫一樣?
謝沂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腳踝處的癢意,低頭向下看去,宴淵腳下的影子正卷在自己腳踝上,親暱地蹭著。
顧舟的影子?
他訝異地瞪大眼睛,定定看著宴淵。
他和顧舟……
謝沂很快又想起來遊輪上的金髮少年,他的性子很像是邪神和影子疊加起來。
難道說宴淵已經融合了其他缺失的部分?
宴淵看著謝沂驚愕瞪圓的眼睛,眼眸彎起,又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他順滑的髮絲揉得亂蓬蓬的。
謝沂反應極快的抬手開啟宴淵的手,快得彷彿完全沒有經過腦子,純是下意識的反應。
而且謝沂還感覺這個動作他做過很多次了。
“別亂揉我的頭髮!”
宴淵嗯了一聲,眼底流露出一絲遺憾。
“我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待,你自己小心一些。”
宴淵已經替謝沂處理掉不少複製貼上般的黑袍人,大大提升了他的生存率。
謝沂沒有挽留,看著宴淵靜悄悄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表情看上去不大高興。
他抬手從心臟處撫過,宴淵如今,大概只剩下藏在他心臟裡的神核了。
謝沂抓緊心口處的布料,攥出一個圓形的褶皺。
他得想個辦法,把神核還給宴淵。
謝沂低垂著眼睫,慢慢放開了手中緊攥著的布料,又走出了船艙,打算按照宴淵提示的,去船長室。
甲板上此時空無一人,只有漂浮在遊輪周圍的浮屍,還在用怨毒的眼神盯著還活著的謝沂。
謝沂笑眯眯,賤兮兮的朝著浮屍揮了揮手。
嘿嘿~
他還活著,氣不氣?
氣死拉倒!
謝沂愉悅的從浮屍面前施施然離開,朝著船長室走去。
浮屍氣得像是隻河豚,本就腫脹的身體更腫了,伸出手,指甲拼命朝著謝沂的方向抓撓著。
賤人!
:()在無限流裡當笨蛋美人,但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