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沂站在走廊上,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僕人,他們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隨便亂跑。
“小少爺,我們快回去吧,要是撞見了什麼,老夫人會生氣的。”
侍女膽怯開口,但她緊緊轄制謝沂的手卻彷彿鐵鉗一般,死死鎖著他。
謝沂沒有搭理侍女,看向被陰沉男人帶進來的玩家,尤其是落在最後的那個黑衣少年。
嘶~
這是宴淵?
怎麼看著這麼嫩啊?!
謝沂看著像是隻有十七八歲,俊美臉龐顯出幾分青澀稚嫩感的宴淵,瞳孔地震。
他到底是來到哪裡了?
為什麼會看到小一號的宴淵?
宴淵也看著站在走廊上的漂亮青年,他的身形看著十分單薄,時不時就側頭咳嗽一聲,露出雪白的後頸,與一小片後肩。
烏黑的碎髮落在雪白的面板上,黑與白兩種極端的色彩搭在一起,透出一股很淡的澀氣。
尤其是,這個漂亮青年右肩上竟然還有一個鮮紅的痣。
宴淵視線落在那顆鮮紅的痣上,有些挪不開眼睛。
“這位大師,您在看什麼?”
神出鬼沒的陰沉男人出現在宴淵身後,似是發現他看著自家小少爺那道不端正的目光,語氣更加陰森,充滿殺意。
宴淵轉頭,對上陰沉男人陰惻惻的目光,指著謝沂,膽子極大的開口。
“那個人是誰?”
陰沉男人表情更加陰沉森寒。
“這位大師,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別隨意打聽王家大院裡的事情。”
說完,陰沉男人就不再搭理宴淵,抬腿朝著走廊上站著的謝沂走去。
“王管家。”
一左一右站在謝沂身邊的僕人畏懼的看著走過來的陰沉男人,小聲叫了他一聲。
王管家嗯了一聲,目露不悅。
“不知道小少爺身體不好嗎?還不快把小少爺帶回去!”
一男一女,彷彿是燒給死人的金童玉女般的紙人僕人喏喏應是,強硬的把謝沂清瘦的身體架起,把他重新帶回了房間。
謝沂:“……”
娘耶!
這身體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如今連掙扎都掙扎不動的謝沂無奈躺平,被金童玉女塞回房間。
謝沂躺在床上,看著光線逐漸昏暗下來的房間,眉心一皺,覺得四周的溫度好像在不斷降低。
“小弟~”
幽幽的男聲在房間內響起,一個比謝沂如今還要慘白清瘦的男人出現在床前。
他低垂著頭,長髮散亂的蓋住整張臉,只有漆黑的雙眼透過凌亂的髮絲,直勾勾地盯著謝沂。
“小弟~我一個人好孤單啊~”
幽幽的,宛如從地獄中飄上來的聲音縈繞在謝沂耳邊。
“哥,我覺得一個人也挺好,起碼耳邊清淨。”
謝沂滿眼真誠的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男鬼,誠懇的回答。
所以就別想著隨便拉人下水了!
一個人安心的去叭!
男鬼卡殼了,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陰森怨毒的雙眼都清澈了一瞬。
但很快,清澈的眼睛就又變了回去,他怨毒的盯著目前還活蹦亂跳的謝沂,伸出僵直的雙手,想要掐死他。
還沒等他碰到謝沂,一道金光從月白色長衫下射出來,擊打在男鬼的手上。
一縷焦煙冒出,男鬼發出一聲尖嚎,雙手黑得像是一塊焦炭。
他怨毒的瞪了謝沂一眼,從房間內消失了。
謝沂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射出金光的地方——是一個玉觀音。
他拉著掛在脖子上的紅繩,將玉觀音從衣衫裡扯了出來。
玉觀音上多了一條細細的裂痕,本該清透漂亮的玉色此刻卻十分混濁,裂縫處多出一些絲絲縷縷的黑色。
看來這個玉觀音沒有用了。
謝沂眼睫低垂,將玉觀音從脖子上取下來,出聲叫了守在外面的金童玉女。
兩個人從外面跑進來,兩張格外相似的紅臉蛋湊到謝沂面前,異口同聲的開口。
“小少爺,有什麼吩咐?”
謝沂將裂開一條縫隙的玉觀音遞給他們。
“把它拿出去吧。”
沾染了陰氣的玉觀音不能再留在身邊,否則一定會再招來鬼怪。
看見裂開的玉觀音,金